“听说桃子今天主动到律师楼签离婚协议了。”秦母跟着秦野到书房说，“没想到她为了参加比赛，真的什么都不要了。”
“路是她自己选的，这些年我们秦家也没有亏待她，走到这一步全是她咎由自取的。顶着秦太太的名号上台丢人现眼，就算秦家能答应，枫林的股东也不能答应。”
“不过，现在你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就算她坚持参加比赛，只要你签完协议，把声明一发，也就和我们没关系了。事到如今，你也要果断。”
秦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燃起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往外吐着烟雾。
“你怎么又开始吸烟？你胃不好不是吗？儿子这有多大的事，不就是离个婚嘛……”
秦母还在说着，秦野跟听不见似的，他低头看着窗外，看见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照片躺在庭院草地的垃圾桶旁，寂静无声地躺着那里。
他想起拍这张全家福的那天，他回来得很晚。尽管妻子嘱咐过他早回，他依然加班到很晚。盛装的妻子见着他也没有不高兴，叫醒了已经睡着的女儿，唤回了已经离开的摄影师。一家三口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前拍照。
他问妻子，“为什么今天安排拍照？”
妻子抬眼看挂钟，已经过了十二点，“因为昨天是我的生日。”
妻子临走那天也站在这幅照片前看了很久，她是不是在那时候已经看到了他们婚姻的尽头？
今天一早到办公室，小杨就向他汇报，“秦总，今天的股价开盘跌了5个点。还有…….”
“还有什么？”见小杨吞吞吐吐的，他直接问。
“徐律师电话说，太太刚刚主动到律师楼，要求签署离婚协议。”
“你说什么？”秦野猛地抬头。
“徐律师，她要签什么协议？”秦野拿起电话，兴师问罪的架势，“我们财产还没有做分割，孩子抚养权也没谈，她要签什么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