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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牙行疯狂256(1 / 2)

林玉恒带着亲随来到了间猪娃茶馆找了一间临窗的桌子儿,坐下后让茶博士上茶。

他还让茶楼的伙计买一篮子麻饼。这个茶楼卖的芝麻饼在秋光街上确实是整个独一无二。

把个林玉恒吃得眉开眼笑,上下嘴唇粘得都是芝麻,林雨红今天到这里来,一个是为了吃这里的芝麻饼。

第二个却是来解决一件小事情,因为广州府修建的新码头就在这秋光街的正南这片以秋光街为中心的闹事正好分隔了广州城的新旧码头。

而林家在新码头的北侧建了一个大型的客栈。由于有两几间房子的阻挡,客栈马棚只修了一半。

所以林玉恒此次把那几家的房主约在这茶馆中来谈事情。

此时的林玉恒手里端着一盏茶,把胳膊肘放在窗台上,顺着窗户向着外面看去。

昨天后半夜的一场雨,把街道洗得干干净净,如今太阳出来之后,地面上的水汽也渐渐升腾起来。街道好像笼罩在一层透亮的水雾当中,就像是一幅充满了生活韵味的水墨画。

这一刻,这些鲜活无比的人,这才是真正的大明庶民的生活!

林宇恒吃了两个烧饼之后,又让店小二上了两两碗糖水汤圆儿。

这种汤圆儿在这里叫做糖不沾。逛店小孩儿立刻在街上拦住一个挑担的小贩从他手里买了三碗糖不沾。

然后拿着黑色的大碗放到林玉恒恒等人的面前。,他们一边吃,一边兴致盎然地看着来往行人。

这糖不沾是广州本地有名的小吃,用糯米做成的,里边有馅儿,看起来十分像汤圆。

跟汤圆不同的地方就是这糖不沾是在滚烫的红糖水里煮熟的,味道清甜,十分可口。

他们这几个人三口两口吃完了各自碗里的糖不沾,随后把碗还给了店家,正要开始喝茶。

就在随从心中诧异,不知道为什么林玉恒将他们带到这里来时,忽然发现王定鼎顺着道路来到他们这一桌前坐下来。

“安排好了,一会儿他们几家就会到这里来和咱们谈判,要我说把他交给刘神仙,花个百十两银子就解决了,干嘛咱们要亲自和那些泥腿子谈判?”

王定鼎一进来就摘下了一顶竹斗笠,肥胖的脸上布满汗水。他抬手将桌子上已经放的有些温凉的茶水便灌到口中向林玉恒抱怨道。

这座新码头是由广州所有有势力的人家共同出钱建设的。虽然官府占大头,但这些人手里也有很多的地皮和店铺在新码头之上。

所以就以林家的家丁为骨干,各家各出几个人,组建了一个有150人左右的队伍,就驻扎在林家的客栈中用他们来威慑周围的那些江湖势力。

当然他们名义上是码头雇佣的更夫。此时人将一夜分为五更,每一时辰打一更。

为什么要打更安安静静的睡觉不好吗?首先是此时老百姓家中没有记时工具功夫,更夫起到是报食的作用,其次是更夫这时候起到是防偷防盗作用,再有就是防火职责。

此时大明房屋都是木质结构,防火这方面就比较依赖更夫。

除此之外功夫也起到一个临时哨兵的作用。

更夫打更时喊的口号是什么?第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第二更,关闭门窗,防偷防盗。第三更,子时露寒,平安无事。第四更,天寒地冻,注意保暖。第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打更的工具都有什么?通常包括梆子罗等敲打乐器,不同时间段敲打的次数也不一样,另外配备了火把,灯笼等辅助工具。

不过林家的这些“更夫”他们巡夜的时候是穿着铠甲,拿着刀枪的。

有哪些真正的功夫在前面走着,他们跟随着功夫在后面巡视新码头。

更夫主要是通过滴水漏刻,又或者是燃香计算时间而这些人这穿顶盔冠甲跟着功夫巡视新码头的街道。

更夫遇到如有夜不归宿的人就抓起来,新码头跟就跟别的码头规矩不一样。

入更之后就要进行宵禁,如果这时候有人在街头上闲逛,那轻则30鞭子,重则就会送到南海县的县衙中查一下他到底为什么晚上会出来。

到五更时宵禁结束,更夫会在五更喊大家起床?这是重中之重,如果耽误了起床时间,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社会秩序,轻则影响老百姓生计负责。

误报更时也会受到相应处罚,比如扣工资,清退等等。而负责指挥这支更夫队伍的便是林玉恒跟眼前这个胖子王定鼎。

每天早上,按照跟夫队的规矩,这些人会三五成群照例分成几个组上街,观察风土民情,收集码头的信息,实际上就是信马由缰地逛大街,当然你不愿意出去也可以在宿舍中睡大觉。

他们每个组里都有一两个武功不错的人,然后还有心眼智谋够用的兄弟。这样的分组既可以保证安全,又能确保收集到消息。

一大早林玉恒他们这个组就出发到了码头满大街的瞎逛,最后就逛到了这个茶馆儿来吃早饭。

而王定鼎则带着他的两个随从到那些和邻家客栈有交集的百姓家中向他们发出邀请,让他们来到这个猪娃茶馆儿来商量购买他们那些房屋的价格。

这里原来只是那些不十分有钱的陆客,海商们的消遣场所,现在却成了新旧两个码头之间的隔的间隔。所以这里的街面儿越发的繁荣热闹,街上熙熙攘攘,四处传来商贩的吆喝声。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前边一阵大乱,好多人都在街上飞快地朝着一个地方汇集。

不远处一家店铺门前已经被人挤得密密麻麻。国人看热闹的习惯,千年如一日,一见有热闹可看便蜂拥而至,片刻之间便将那家店铺的门口围的里三层外三层。

林玉恒也顾不上喝茶,连忙派人去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儿大厅的人便回来说到那家店铺,原来是一家布店,卖的各种丝绸棉布。

布店门口有十来个乞丐蹲在门口要饭。

有一名乞丐拿着破碗茶将自己的脑袋上花开伤口不停的向四处撒泼,撒着流出的鲜血。

还有几个乞丐在那里要饭,有两个小乞丐在那家店铺的门口,又是拉屎,又是撒尿的。

布店门口的周围几个身穿黑衣的大汉,正在嘻嘻哈哈的看着热闹。

“唉呀不能啊!诸位大爷!”

这时一个明显是丝绸店老板的小个子,拼命想驱赶这些乞丐。

但被旁边的黑衣大汉轻轻的踹了一脚,就摔了个满地乱滚。

只见那个老板双眼通红,眼眶里泪珠盈盈,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做这生意没有一个尊老爱幼的善良的心,如何做得起这番买卖?连个乞丐都不肯施舍就丧良心,知道不知道?”还有个为首的壮汉冷冷看着那个丝绸店老板,阴狠地笑着说道。

“老子从你这买回去的丝绸,每匹都是虫嗑鼠咬,就没有一匹是不带窟窿眼儿的!敢拿骗老子,还想在这舒舒服服做生意?你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是不是狗眼看人低?”

“不是啊!我没有!”这时那个丝绸店老板哭喊着说道:“我这店铺才开了不到一个月,货都是新进的。”

“再说我也没见过你啊,你啥时候在我们这买过东西?”

“就是装不认识我了?”就见那个猥琐的黑衣大汉冷冷地说道。

“你出去打听打听,我是五行牙行会计四爷!”

一听见这话,此时路边那些看热闹的不由自主都往后闪了一下身,已经有人发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显然这个五行牙行很是不好招惹,旁边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脸上都露出了畏惧之色。

而这时那个卖丝绸的老板,眼见自己的买卖已经被搅扰的无人敢靠近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哭喊道:“你说你买了多少匹丝绸?我按照双倍给你还不行吗?”

“我就当花钱买个平安,你说个数!”

“你怎么还没明白?不是钱的事!”这时就见那位贺四爷狞笑着,对这位丝绸店老板说道:“你们这些外乡人不懂规矩,做生意要讲规矩!要讲规矩!你他妈不讲规矩做什么生意?该拜的码头你都不拜,就想挣我们广州人的钱?”

“什么规矩?”这时那个老板也大声强辩道:“我做生意一向规规矩矩,公平买卖!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没有王法了!”

“王法?”就见那位黑衣大汉计四爷目光向着边上一扫,随即冷笑了一声,说道:“在这里,我就是王法!”

顺着他的目光,林玉恒就见看热闹的人群另一头还站穿着衙役捕快的公服的人。

那几个衙役抱着肩膀,看热闹看得兴致勃勃,这桩明显是上门敲诈勒索的案子,竟然像是根本没有发生一样。

这时那布店老板也看到了那几个捕快,他连滚带爬的就向着那边挣扎了过去!

“官爷!官爷您都看见了吧?”就见那位老板一边手足并用地爬过去声喊道:“这几个歹人糟蹋我的东西。还要勒索我!”

“您主持公道,您……”

“嘭”的一声!

这位老板刚刚爬到那几个捕快的面前,话正说到一半就被一个捕快抬起一脚,正踢在他的胸前!

这一下子把他踢得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而当他惊讶万分地抬起头来,看向那几个公门中人时。

他就见那个踢他的捕快班头用手打了胆踢他的那只脚上的布靴。皱着眉头说道:“真是奸商,就你这样的奸商,还有脸喊冤?”

“人家说得也没错,做生意就得懂规矩,像你这样的奸商还指望着我保护你?依我看计四爷打死你都不冤!”

这时的王定鼎对林宇恒说,那些穿黑衣的就是打行的人。

所谓“打行”,类似于后世黑社会的打手组织,“市井恶少,恃其拳勇,死党相结,名曰打行,言相聚于货物之有行也”。

打行起自江南地区,明末江南地区土地兼并严重,大批农户失土,而城市之中商品经济和手工业又飞速发展,于是大量青壮年劳力涌入城池做工求活,城市游民激增。

商品经济的野蛮发展加上无业游民的激增,自然而然就催生出以敲诈勒索、诓骗偷盗、半偷半抢等为业的黑社会性质的组织。

所谓“打行”就是其中之一,加上官绅也需要这些黑社会组织为他们做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以垄断市场、抢夺财富,故而明里暗里的支持着它们的发展,如今各地的打行,多多少少都有官绅的背景。

广州位于商贸要道之上,商贸发达、市镇繁荣,自然也像一样衍生出各种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打行也是其中之一。

一个正常的政权都不会允许这些黑社会性质组织搅乱市场、勒索百姓的,大明也曾对江南的打行进行过清剿。

嘉靖三十八年,曾调时任山东布政使翁大立以右副都御史巡抚应天、苏州诸府,打击越来越猖獗的打行,结果翁大立非但没有将打行铲除,反倒是各家打行打手联合起来暴动,攻破了翁大立的御史行辕。

翁大立只得携带妻儿从后院跳墙逃走,来不及带走的的敕谕符验及令字旗牌等,连同行辕建筑被暴徒一把火烧个精光。

嘉靖皇帝因此震怒,事后将翁大立革职。明廷对打行的打击一直都是草草结束。

打行实际上大多都是官绅在背后操控,地方衙门不敢惹。

朝廷派人主持,大多如翁大立一般计划发布,就已经被官绅透了个底掉,步步落后于人,自然对付不了它们。

此时的林玉恒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动就要上前,结果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人紧紧地拉住了。

等到他一回头,就看到王定鼎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而这时在他们前方,看热闹的人群里却有一个人,笑嘻嘻地站了出来。

“哎慢着!”走出来的那个人大概四十五六岁,生得獐头鼠目,鼻梁子上还带着一块铜钱大小的伤疤。

只见他扶着那位布店老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真是的,不懂你就问娄某人啊?何苦受这么大罪,我告诉你不就完了吗?”

只见这个人走过去,向着那几个乞丐踢了几脚说道:“还不快走。再在我兄弟的店门口耍赖,我让人把你送到官府中去。”

他又看了看刚才行凶作恶的计四爷一伙,在这之后他笑嘻嘻地走过去,伸手把那个丝绸店老板扶了起来。

只见他弯下腰,一边帮丝绸店老板掸干净身上的尘土一边笑着说道:“计四爷呀,他是外来人嘛,到咱们这儿做生意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他不懂,咱们教他不就完了吗?何必弄得血刺呼啦的?”

看到这个人站出来,群乞丐也顺从的站起来,拨开人群,不见了踪影。

而计四爷则是带着他的几个兄弟抱着膀子,笑呵呵地看着这边。

那个布店老板,也看出来,站出来的这个人其实和计四爷还有那些个乞丐是一伙的。

只见耗子脸笑嘻“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到你店里喝杯茶,我给你讲讲不就完了,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到了这个时候,这位掌柜好像终于明白了什么。

他被这个牙行二掌柜娄明拉着袖子往自家店里走,脸上还有一些惊愕之色。

而这时就见那位满脸横肉的计四爷,看见他转过来脸来,他冷笑着说道:“好好跟娄掌柜学学规矩,要不然下回我再来,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这家伙的神情话语真是嚣张至极,那个布店掌柜也没敢说什么,被娄明连拉带拽地扯进了自家店铺里。

在这之后见到没什么热闹看了,于是街上的人也是一哄而散。

王定鼎这时又让茶老板送上的几碗茶,然后他按着温热程度的顺序灌到自己的口中,口中不屑的说道:

“这帮外地人也真是的,两眼一抹黑就敢胡乱到咱这做生意看见没有?这就是刘大仙儿的手下,如果我们让他们去干这些小事,根本不用你亲自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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