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知夏又一次收到大猫发来的“谜语”。这次知夏很快就揭晓了谜底。
虽然还是满脑子问号,但她坚定了一件事——那封诡异的邮件不是大猫发来的。
是恶作剧吗?可是除了大猫又有谁能对独眼兄弟这么了解并透露给自己呢?
那个“复仇计划”可信度又有多少......
知夏揉着阵痛的太阳穴,努力想象如果是师傅他会如何去做。
“陷阱!”
知夏脱口而出,把周围的同事吓了一跳。
“这一定是独眼发给我的,目的是想让我像师傅一样跳进他们设计好的陷阱!”
知夏一边在这样想着一边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紧接着她拿出手机,找到那封诡异的邮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键。
五分钟后,一个更加诡异的邮件出现了,发送人依然是空白,邮件内容让知夏差点跳起来——不仅清清楚楚地写着知夏所有的资料,还写着知夏从小到大所有重要的事情,甚至有一些是只有知夏自己才知道的事。
看着这些字句,知夏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当中——惊恐、迷惑、不安。
又一个五分钟过去,第三封诡异的邮件出现。
知夏彻底崩溃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不再纠结这到底是不是恶作剧,这个“复仇之神”到底是谁,这些邮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疑惑转而狂怒,这情绪激涌上头,在原本安静的办公室里,毫无征兆地,回荡着知夏阵阵怒吼。
太过反常的知夏让所有人吓傻了眼,没人敢上前问一句“怎么了”,大家都低着头默不作声。
终于,平复了呼吸的知夏拿起手机大步离去。
这是大猫解读后的暗语——来自知夏。
他咬了咬牙、撰紧拳头猛捶几下,沙发发出“咚咚咚”几声闷响。
“怎么了?谁惹你了?”
阿鬼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
还没等大猫做出反应,他的手机就被阿鬼一把夺了过去,屏幕上是还没来得及删掉的那条讯息。
大猫的心登时像是被谁死死揪起。
“哟!这是跟你小女朋吵架了?”
“嗨!别提了!那小妞儿真他妈要把我烦死了!”
大猫接过阿鬼递上来的烟。
一向厉色的阿鬼一提起女人就嬉皮笑脸起来,凑在大猫耳边说着什么,露出淫邪的笑。
色字是阿鬼的唯一弱点,大猫自然要好好利用。从他的手机里大猫窃取了很多信息,如今终于可以信誓旦旦地在心底说上一句“你们的死期就快到了”可没想到,知夏的一句话打得大猫措手不及,他最担心的就是知夏的一意孤行,上次知夏虎口脱险只是侥幸,以他对“魔鬼兄弟”这么多年的了解,按他们的计划,上次死的人可不止老鹰一个。
侥幸之所以是侥幸,就因为仅有一次。
伪装着嬉皮笑脸和阿鬼周旋了好一会儿后,大猫面色阴沉地走出这桩豪华公寓楼,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要小跑起来。七拐八拐之后进入一个狭窄得仅容得下一人行走的巷子里。
换上另一个电话卡后他焦急地拨通了知夏的电话,但意外地,系统提示该电话号码是空号。
大猫一拳砸在土墙上,斑驳的墙上登时留下一个血印。
大猫走远之后,巷子尽头的暗影中,一个瘦弱的男人慢慢站起身来,他不紧不慢地燃起一根烟,又不紧不慢地走到刚才大猫站着的地方,一声冷笑将手里的烟死死向墙上的血印按去,直至烟蒂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被捻灭。
就在大猫自信终于有了十足的把握拿下他们时,他所不知道的是阿鬼早已觉察出什么——也许是从大猫情绪反常的近日;也许是从察觉到有人暗中跟踪他和独眼;也许更早些......
在同样的地方,知夏又遇到了那个小男孩。只不过知夏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上次是满心沮丧地回去,这次是斗志昂扬地到来。
不等小男孩开口,知夏抢了先机:
“你的主人又要让你给我带什么话呀?”
“主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小男孩往知夏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睁着大眼睛看着知夏不再说话。
知夏把手掌打开,掌心中央是一条狗尾巴草。
知夏愣住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主人没让你带什么话给我吗?”
“没有,主人就说让我把这个给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在今天到机场呢?”
“我每天都来这里呀,我记得你的样子。”
知夏爱怜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看着这根狗尾巴草,猛然间,一段陈年往事涌现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