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人,本来多是乡野种地村民,却干起匪寇,劫掠其他老实种地的百姓。
论罪行,你们一个个都该捅死。”
许松在山寨的大堂门前,巡视着一个个被捆起来的山匪。
多数山匪面色惊惧。
却也有少数几个无所谓,或低头,或望着天空、山上草树出神。
“把那几个都结果了。”
许松手指四个并不恐慌的山匪。
见血多了的山匪,面对被俘的危险才会如此的麻木淡漠。
一都头杨超提长枪,一枪一枪的刺穿那四个山匪的心口,一枪结果一个,干净利落。
剩余山匪们,包括几个当家的,尽皆胆寒。
“本县弓兵需要人手,愿意从良的,可编入弓兵。只想回去种地的,我也不拦着。
但丑话说在前头,谁再当匪寇,逮住了一律格杀。”
许松的话掷地有声。
他当然知道,山匪们有些是习惯了劫掠,多数是因为种地难以维系。
但若不惩处,山匪聚多了,妨碍更多百姓安稳种地。
再者,种地种不下去的根源在于田地分等,农户分等。
先在这个县,把分等的事处理掉,百姓便能安心种田。
至于怎么向蔡攸交代,蔡京是否会发怒,许松考虑的是表面上维系,只做不说。
保持分等的名义而在事实上取消。
蔡京找麻烦?
难道自己身为皇城司副指挥使,不能找蔡京麻烦?
许松明确一点,这年头若按部就班行事,早晚死翘翘,要么一路跑到南面找个山沟种地。
想干点名堂,得有非常规措施。
“当弓兵,每月拿钱三百文。”
许松按照县里惯例给钱。
钱从哪里来?县里。
“我入弓兵。”
“我也做。”
山匪们纷纷叫嚷。
多数愿意做弓兵,三百文不少了,能买三十斤粮食。
况且弓兵并非完全不事生产,还能种地,只是隔三五天操练一场,遇到事情才行动。
加上鄢陵匪寇,清点数目,一共二百三十六人编入弓兵。
许松分成两都,都头、伙长都从营兵调,名义上是帮着操练,过些时日营兵返回本部,实则是用营部的人控制弓兵。
本营少了的都头、伙长,内部升迁。
下午雨已停歇,乌云渐淡,眼看不再下雨。
许松命人将粮食、武器等物资搬出山寨。
一都头、二都头、五都头和林冲从山下上来,押着郑冲与三当家。
到了堂前,郑冲神色颓然。
许松指着邓山远,道:“此人你可认得?”
“不识。”
许松微微一笑:“邓主簿已经交代你与他勾结的事。”
邓山远道:“郑冲,你让我去找弓兵来帮助你对付官兵,还敢装成不认识我?”
郑冲脸色煞白。
“你裹挟百姓,威逼几个当家的来投奔,否则就要血洗我等!”四当家的高声大叫:“先前的巡检司都头,被你砍了脑袋踢!”
许松淡淡的道:“这种匪徒,处死了事。”
“我来!”林冲当即拔刀,冲向面色骇然的郑冲,一枪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