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怎么也想不到杨宣竟然病的这么重,不禁落泪。
虽然她怨他恼他但从没想过他会死,他可是诡计多端、死皮赖脸的杨宣啊。
送走了郎中,王婆让紫草和小厮去买药,王婆去烧水做饭。阿若坐在床边,守着杨宣。
看着杨宣没有血色的面容,阿若有些后悔,不该那么绝情,害他冻了一晚,想及此,又落下泪来。
“不要哭了,我还没死呢。”
杨宣微微睁开眼,挤出一个惨笑。
阿若眼泪更止不住了,看着杨宣,哭道,
“你好点了吗?你不要吓我啊。”
杨宣想给阿若擦眼泪,有气无力地举起手又放下,笑道,
“你还生我气吗?我没事,养两天就好了。”
阿若捂住眼睛,抽泣道,
“又骗我。”
杨宣虚弱地说道,
“对不起,我不该撕你的和离书,等回去我再还你。”
阿若哭道,
“你不要说了。”
杨宣觉得喉头一股咸味上来,猛地剧烈咳嗽,杨宣强支坐起,一口血喷了出来。
阿若吓得忘记了哭,一下扑过去扶住杨宣,大叫,
“宣哥哥!你怎么了!妈妈快来,快来人啊!”
紫草一下冲进来,推开阿若,伸手点中杨宣锁骨、胸部穴位。
“夫人,你扶住他!”
阿若忙上前扶住杨宣后背向外,紫草运掌猛地推在杨宣后心上。
好一会儿,杨宣头上冒出汗来,紫草放下手,一下疲惫下来。
“宣哥哥,好点了吗?”
阿若着急问道。
“不要跟他说话,放平他,等他醒。”
紫草说着,和阿若一起将杨宣放平躺倒,王婆和小厮看着长舒一口气。
阿若趴在床边静静看着杨宣昏睡。
“夫人,我只是用真气暂时稳住了公子经脉,还需要快点回京,找高人医治才好。”
紫草担忧地劝道。
“若姐,咱们先把姑爷送回去,等姑爷好了咱再做打算也好啊。对杨家咱也算有个交代。”
“可这一路颠簸,天寒地冻的,宣哥哥怎么受得了?”
阿若担忧地看看外面,虽是早春,可这北方仍然大风呼啸,冰雪未消。
“夫人,若信得过我,紫草愿意到京城找杨家请名医圣手来。”
紫草拱手请命道。
“也好,你到京城先找杨宝,杨宝定会全力来救。至于杨家还是先不要惊动了。”
紫草点头记住,穿了斗篷,跑出门外,扯了马鞭,翻身上马风驰电掣而去。
王婆将药碗放在桌上,陪着摸眼泪,
“姑爷太年轻了,不应该啊,人家那天天当苦力的也没有这样啊。”
阿若将杨宣的手放入被子里,放下床帘,坐回桌边,思量着杨宣的病。
王婆端来饭菜,劝着阿若吃了一点。
掌灯时,杨宣醒来,王婆和阿若忙给他喂了药,又喂了点粥汤,杨宣感觉好一些了。
“紫草去喊杨宝了,他定会找高人把你医好,你且好好躺着。”
阿若轻声说道。
杨宣看着阿若难得的温言软语,心头一暖,说道,
“若是能和你在一起,不好也没关系。”
阿若转过脸去,淡漠地说道,
“不要耍贫嘴,你好好休息吧。”
杨宣见状,苦了一张脸咕哝道,
“我还病着呢,你不能气我的。”
阿若白杨宣一眼,站起来,坐回桌边去,
“刚好一点就露出原型,你躺着吧,一会儿让妈妈喂你。”
杨宣想坐起来,却起不来,哀哀呼痛,
阿若不忍,只好走到床前扶住他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