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陆生用不解的眼神直视常超避,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气味我熟。”常超避神采奕奕,“纱衣绝对是春娥的,春娥来过这里,那曹镇长也肯定来过。”
“他们两人都关系是?”
“春娥是曹镇长未过门的妾室。”
陆生了然,转念又意识到常超避怎么会熟悉春娥身上衣物的气味?
想来个中关系太过复杂,他轻轻摇了摇头,将这个未解之谜从脑海中驱离出去。
除了纱衣之外,地面上还留有些混乱的脚印。
陆生蹲下身子,伸手捻了捻土壤:“脚印很新鲜,应该是昨晚留下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曹镇长没有被鬼物杀害,而是被人掳走了。”
常超避表情沉重:“或许是那些匪徒所为。”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会有何人如此大胆。
“匪徒手段极其残忍,得尽快找到曹镇长。”
单凭府衙内的捕快,想要短时间内查出匪徒的藏身之地,无异于大海捞针。
常超避决定发挥群众的力量,在镇上的街头巷尾各处张贴告示,发布赏银,鼓励群众勇敢提供线索。
没一会,就有了眉目。
卖早点的张老汉说道:“今早我在屋外蒸包子,隐约听到有挣扎的求救声,当时天还没亮,黑漆漆的,只看见几个人影往东边山头去了。”
宿醉的大壮也附和道:“对,就是往东边山头去了,昨晚我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还没回到家,就倒在街上睡了过去。”
“今早感觉有人踩着我的脸过去了,还被我绊了一下,以为遇鬼了,哈哈。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前面有人骂他,说他神神叨叨的,要发神经也要等把曹贼带回去再说。”
“现在想想,曹贼可能说的就是曹镇长。”
陆生和常超避对视一眼,随后两人带着全部捕快,向东边山头赶去。
……
头疼。
头很疼!
曹镇长艰难地睁开眼,脑子像被人用铁棍狠狠敲击过一般,发出剧烈的阵痛感。
他想伸手摸摸脑袋,才发现手上绑着粗糙的麻绳,动弹不得。
脑子发懵了片刻,曹镇长才猛然醒悟过来,不对,我真被人用铁棍敲了!
快速清理脑海中的思维和记忆,曹镇长艰难的扭动着身躯,身侧传来几分柔软的触感,回眸发现是一张熟悉的侧脸。
“春娥?”
“是了,昨晚我正和春娥在竹林里缠绵,正蛄庸的起劲,结果突然一群蒙面大汉围了上来,给了老子一棒槌。”
“特么的,绑架也不挑个合适的时机!”
“损不损啊!”
愤恨的骂了两句,曹镇长抬眸,环视左右,除了依旧在昏迷中的春娥,再无一人。
这里貌似是一个荒芜的山洞。
阴暗,潮湿,还裹挟着些许骚臭味。
曹镇长艰难的吞咽了口唾沫,用肩膀冲着身边的春娥接连续撞击几下,春娥这才幽幽睁开了双眼。
刚一醒来,春娥就哇的哭出了声,昨晚的事把她吓得不轻。
“不想死就闭嘴!”
曹镇长恨不得双手脱困给春娥两拳,心里厌蠢症发作。
“你是生怕不把那些歹徒引来?想死别带上老子!”
春娥看着面露凶狠的曹镇长,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心里委屈了起来。
以前对我千依百顺,身处险境,就叫我想死别带上你?
曹镇长懒得搭理她,所幸双脚没被束缚,挣扎着起身。
待眼睛逐步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就踉跄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