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骁果军的骑兵先锋已然抵达永年城外,于城北驻扎,同城南的李平大营成掎角之势。
观察这一切的单雄信一面鼓动城中百姓加入义军,一面在夜里悄悄的将本部一千多兵马撤出城外,并朝武安城赶去。
返回聚贤庄,单雄信集结众人在校场内悲痛的说道。
“世事无常,单某也没想到会如此结局,既然造化弄人,若想留下来的单某欢迎,若不想留下的就此分别。”
以往在单雄义面前单雄信不敢自称单某,而今他的话也不知是对这些绿林好汉所说还是在劝慰自己。
场下众人皆低头不语,他们只想快意恩仇浪迹江湖,根本不愿掺和朝廷和反贼的事情,否则以他们的能力,怎么也能混一个小头目当当。
但他们也清楚自己杀了太守,朝廷与他们早已是不死不休,若是被人捅了出去,势单力薄下至少朝廷管辖范围他们是待不下去了。
有了第一个人出列,之后便顺理成章。
“既如此,尔等就跟着单某,今日起,我等便是瓦岗寨绿林军。”
收拢了这批绿林好汉,单雄信便组织麾下人手搬运聚贤庄的财物准备随时跑路。
邯郸城县令府中,得知消息的县令长子激动的奔向县令的书房。
“父亲,父亲,死了,死了。”
房门打开,县令迎面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道:“小畜生你咒谁死了?”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将不过十岁左右的儿子抽的直接倒地不起。
“是太守,太守他死了...”
眼中带着恐惧和丝丝恨意,县令的儿子捂着流血的嘴满是委屈。
“什么,具体是什么情况。”县令也不再责备,急忙询问细节。
良久,县令才从儿子口中得知了具体的细节,眉头当即皱在了一起。
“父亲,太守死了孩儿以后是不是就能当太守了。”
“当你妈了个逼!”又是一巴掌,直接将年幼的儿子抽飞了出去,不再理会,县令立即返回县衙。
永年城外,李平的大军严阵以待,只需令下,便能攻城。
立于阵前,李平只是粗粗的扫视了一眼城墙,见墙上旌旗凌乱,时不时的有人来回走动,不由心中狐疑。
“尉迟兄,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不清楚,似乎是疑兵之计。”
尉迟融也拿不定城内的想法,眼前的敌人怎么看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中的乌合之众,但越是反常,反而让人警觉,便提议道:“不如派遣先锋试探一二。”
“好。”李平说罢见远处王麻子疾驰而来便策马迎了上去。
“将军,骁果军本部已经抵达并按照军令分兵一部分去了武安,副将军让属下询问接下来的部署。”
“你和十三随本将去武安坐镇,这里有尉迟将军指挥。”
驾!驾驾!
千骑飞驰,不出半日便与前往武安的军队汇合抵达武安城外十里处。
“将军,远处横在视野尽头的就是紫山,此山南北走向长约百里地势相对平缓,有几处山坳可以行军,只是不知敌人是否会进攻武安从何处进攻,若是从南边来,必定走山西边的平地。”
王麻子对此地信息一无所知,这都是探马汇报的结果,他不过是叙述了一遍。
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山势,入冬的山上光秃秃的一片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轮廓,山不高,也不陡,即便强行走山路也没有问题,只是大部分人不会这么选。
“广撒探马占据附近制高点检测敌人动向,其余人随本将进山。”
李平说罢便策马前行,得令的副将传达军令后快步跟了上来,小声道。
“将军,眼下已经入冬,山上枯叶堆积天气又十分干燥,若是敌人得知我等进山用火攻可就糟了。”
李平胯下马匹不停,闭上双眼感受风的方向,随即睁眼道。
“此时刮的是西风,除非敌人从西边纵火,否则烧不到我们,尽管放心进山,等我们埋伏好了即便敌人纵火,以咱们骑兵的速度,也能快速冲出去。”
一个时辰后,李平的骑兵部队已经抵达山顶,见迟迟等不到人,副将怀着忐忑的心建议道。
“将军,为何不直接进入武安城,纵使我等是骑兵可守城总是更为稳妥,且敌人不知虚实更不清楚是否进攻武安,在此处后勤补给恐怕难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