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白眼:「别瞧不起人,三百六十行,这行不行我就转行,有手有脚我就不信能饿死!」
秦珂笑得更灿烂,看着我欣慰地长叹:「伶牙俐齿的望舒总算又回来了。」
一句话,把记忆拉回到从前,那时我们在成衣铺里,也是没完没了地斗嘴,从前恨得牙痒痒,现在却很怀念,可惜再也回不去。
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我看着他道:「秦珂,我有预感,这里太平不了多久了,你得走!」
秦珂神色一秒正经:「我们一起走。」
停顿了一会儿我点头:「好。」
从秦珂那儿回去后,我把东西放进了盒子里。
接下来就是换解药。
可是蒲柳走了,我不知道怎么联系姬裕,正发愁时,围墙那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是进贼了,我抄着木棍轻手轻脚地往声音方向走,就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趴在围墙上。
大晚上的还穿着夜行衣,不是贼能是谁?
我握紧了木棍,慢慢地绕过去。
院子里除了我就没有别人,这里离别的地方远,跑一时跑不远,呼救也只会打草惊蛇,那人看着挺瘦弱,说不定偷袭有胜算。
趁着身影爬下来背对我的机会,我挥着木棍打下去。
那身影一闪躲开,抓着我的木棍拉下面巾大喊:「姐姐是我!」
竟是蒲柳!
我大惊失色,把木棍一丢:「你怎么回来了?」
这丫头好像和我有感应一样,知道我需要她,立即就来了。
她拍了拍身上的泥欢快地扑进我怀里,嘴里甜甜地喊着:「姐姐。」
「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抬起脑袋笑道:「你说过要知恩图报,你的毒还没解我得回来帮你。你放心,家人都安排妥当了,姬裕他找不到的。姐姐,我要帮你。」
我戳了戳她的脑袋,眼泪湿了眼眶。
她的到来让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
平平淡淡地又过了几天。
许久不见的姬珩突然出现在院里,连日的战事让他忙得脚不沾地,人看着也憔悴了许多。
一见他来,蒲柳率先溜了,卫封也识趣地消失。
他窝在廊下的躺椅里,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我说话,语气软软的透着一股疲倦,似乎很累,我进去倒茶的工夫,一出来人已经缩成一团睡着了。
放下茶盏,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姬珩睡得很沉,他似乎对这里很放心,丝毫没有平时高强度的警惕心。
我无聊地拿起书看。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廊下挂的鸟叽叽喳喳个没完。午后的阳光好像有一种催眠的魔力,落在身上立即能感到乏力,我翻了几页书,越看越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