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回过头，两道灰影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是我？”他蹙起眉尖。
“靠近广场的这几间圣堂呀，一有人出门，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黑寡妇站在左侧，探过头来，“哎呦呦，这不是海蔷薇嘛，两个人在这儿说什么悄悄话呢？”
海蔷薇的私聊声从背后响起：“跨过提灯人之后，看灰影总归有些不一样，她一定是记住了你的特征。”
余舟心头一凛，还没有人与他说过这些。
接着海蔷薇绕过余舟，站在黑寡妇身前，他隐约觉得两人在灰影之下做了些动作，却无法看得真切。
“做点小买卖而已，怎么？黑姐姐对我们这点小油水感兴趣？”海蔷薇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冷漠。
“跑去外海找的东西，怎么也称不上是小油水吧？”黑寡妇身旁的男人突然插嘴道。
余舟捏住下巴，似乎这两人是冲着海蔷薇来的。
“哼。”海蔷薇冷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什么都没找到，那个坐标是假的，你信吗？”
“信，妹子你是老实人，我就算信不过旁边这条老海蛇，也信得过你。”黑寡妇灰影底下传出一声轻笑，转向余舟。
老海蛇——余舟想起那个代号叫做等边三角形的穿越者，他的日记里提起过代号“海蛇”的人。
“代号‘海盗’的老弟，第二颗基石不好找吧？”
“嗯。不过就算找到了，我兜里的三瓜俩枣，也不够吃黑珍珠的。”余舟轻笑道。
“倒也是，想来姐姐我不愿意冒险，也困在这三颗基石几年了。”
“不过最近手头搜集到一批薪海海底遗迹的消息，缺几个还有心思在基石之路上往前走的同伴。”
“到时候哪怕找不到基石，能运气好捡几颗血珍珠也不错，最少我也拿得出几分黑珍珠做辛苦费就是了。”
不等余舟先说话，海蔷薇却抢先道：“海神遗迹这些年死了多少人，更别说上次你就想忽悠我一起去。”
被她揭了底，黑寡妇也不恼，似乎早有预料。
“有了新的信息，自然比上次没头没脑的莽撞要强得多，而且，如果我说，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呢？”
“小弟我不过是侥幸得了走上这条道路，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这回换余舟抢了先，比起活人的鬼话，他更相信死人的日记，不能跟他们合作。
更何况海蔷薇还要替他做中间人，也不能上当。
海蔷薇只是沉默一会，也顺着他的话开口道：“没必要。”
“没关系，来日方长，总有改变主意的时候。”旁边的海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黑寡妇拦了下来，转身而去。
“最好不要和他们合作。”看着两道离去的灰影，余舟用私聊频道交流道。
“我知道。”
“话说，什么是血珍珠？”
“嗯……就像把一颗黑珍珠涂成了血红色，在大多数地方，一颗血珍珠的价值相当于100颗黑珍珠，甚至更多。”
黑潮之母最后留给他的那颗红色珠子还在珍珠袋里装着，如果他判断没错的话，那应该就是他们提及的血珍珠了。
“可是黑珍珠每天食用数量都有限制，这东西的能量只会更多吧？”
“不，这就是为什么血珍珠要贵很多，一天吃100颗黑珍珠会死，可是吃一颗血珍珠却只会带来疯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