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最终还是没去问洛宁，他选择了包庇幻蝶，只是把方佐的灵魂送入了阴世。
在生前林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喜欢探讨人生的意义和什么是对错之类的问题。
他蹲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不停的想着昨天的事，争论着对错。
方佐是对的吗，他只是想活下去，但他为了活下去杀了人，但杀人这件事好像不归死神管归法律管。
幻蝶是对的吗，她阻止了更多人和灵魂继续遇害，但她杀了人，而且怨灵杀人这件事确实归死神管。
那谁错了呢？
林启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了一个震惊自己的结论，是自己错了！
如果他去干预的话这件完整的事就变成了人杀人和鬼杀人两件事，而如果他当时不去的话，这件事从结果来看就是正确的，就变成了鬼阻止人杀人这一件事。
正当林启快要陷入自我怀疑时，一道清美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抬头一看，是洛宁。
林启一下就紧张起来了，难道自己包庇幻蝶这件事暴露了？
“昨天那件事…”
洛宁刚一开口，林启的双腿不自觉的就开始打起了颤，看来真的被知道了。
“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当洛宁最后半句话落下时，林启都想好自己怎么死了，洛宁居然在反问他觉不觉得有问题，这是什么？这是在试探自己老不老实吗？还是别有他用
林启思考了半天紧张的张了张嘴，含糊的回道
“确，确实，我也觉，觉得有问题。”
洛宁疑惑的看着林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那么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不错，我也觉得有问题，我怀疑他和九幽之主有关系，难怪两年前他制造那个怨灵时没被我发现，想必一定是九幽之主也在那个法术中增加了可以屏蔽我的方法。”
“摇了我吧洛大…什么？”
林启哭着就要去抱住洛宁的大腿求情，听到一半发现事情不太对又止住了。
“？你没发现吗，那个叫方佐的人类在酆镇获得了那个类似炼魂阵的法术，我昨晚收到你的报告后去检查了他的尸体，发现他的心脏已经被一种奇怪的物质给代替，那和九幽之主身上的物质很相似，所以我怀疑这其中有什么联系，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洛宁满脸疑惑的再次看向林启，林启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后忽地双手抱拳往前一推，神情坚定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洛宁感觉林启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劲，但也没多说什么，“我得重新去酆镇调查一下，你要同我一起吗？”
林启立马点了点头同意了下来，然后在纠结了一番后又犹犹豫豫地问向洛宁。
“那…方佐被怨灵杀了这件事……”
“什么怨灵？那不是你的灵刃吗？”
林启顿时茅塞顿开，不愧是一阶神祇！居然只用一句话就让如此复杂的问题迎刃而解，点醒了自己，林启顿时对洛宁打心底充满了敬意，这就是神的思想吗！
受教了。
看着林启那从刚见面就开始变来变去的表情，洛宁皱起了眉，林启这家伙最近精神状态是不是不太正常，要不要给他找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