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22岁,凌山大学毕业,原京海人士,现住于凌山市贫民区。”
“父亲,陈一山。考古学家,于十年前在京海家中遇害。”
“母亲,杨婧妍。考古学家,于十年前在京海家中遇害。”
“这件案子当时作为第一奇案,而你作为当年案发的唯一目击者,事发后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独自一人在这偏远的凌山市贫民区生活了十年。”
陈杨微微一惊,面色有些阴沉。
他没想到守护者这么快就查出了自己的身世,出于安全考虑,这些年他可是一直都在凌山,从未回到过京海。
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惊讶。自己终归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无论怎么隐藏,身份信息就在那里。
只要自己一旦出现在了警卫或者守望者的视线内,自然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我很好奇,十一岁的你作为目击者,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杨眼神发冷,开口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志斌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老实交代,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呵!”
陈杨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见到陈杨的样子,张志斌微微眯了下眼睛,而后再度开口。
“有人举报你在凌山古庙中殴打同学王明,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陈杨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嘴角仍然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他欠揍。”
张志斌笑的有些冷。
“据了解当时凶手已经即将进屋了,你还将他打晕,是不是想借凶手杀他。”
摇了摇头,陈杨笑道:“他躺在那和死猪一样,凶手并没有伤害他。事实证明,是我关键时刻救了他。”
张志斌面容有些微怒,眼神冷冷的注视着陈杨,而后又忽然又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和凶手认识吧?”
陈杨有些不明所以,摇头道。“不认识。”
“砰!”
张志手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起身怒视陈杨。
“不承认?你与凶手多次接触,他为什么唯独没杀你?是不是你与他本来就相识,里应外合?”
陈杨微微一愣,随即便是恍然,终于知道对方为什么把自己拷回来了。
他感觉非常搞笑,忍不住都露出了笑意,只是笑的有些冷,甚至还有些愤怒。
“你觉得我要和凶手相识的话,我会开枪打他?你不长脑子么?”
张志斌听到陈杨如此说话,愤怒的双目顿时瞪了起来,都快喷出火来了。
“你不承认是吧,我那再问你,谁允许你对犯罪嫌疑人开枪射击了?”
“谁也没允许。”
“未有持枪资格擅自使用枪支,你知道已经犯罪了么?”
“我不开枪难道等死么?”陈杨冷笑。
“你应该让警卫员来开枪!”
“噗哧!”
陈杨再也憋不住了,笑出了声。这个叫张志斌的副队长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在那么危急的情况下,难道还有时间交给别人不成?
“你笑什么!”张志斌再次喝道。
“不好意思,没控制住。”陈杨略微收起了笑容,而后面色古怪的再次开口道:“你是想说让我把枪交给那变成干尸的警卫员,然后等他站起来之后再对凶手射击么?哈哈哈哈……”
闻言,就连一旁记录的守护员面色都略微有些尴尬。而那张志斌更是气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冲上去暴打陈杨一顿。
“那你也不能使用枪支,应该老实的等待我们的救援。”
“呵呵,你们的救援?”
陈杨面色露出怒容,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守护者早就应该处理的,结果却一直没有及时出面,不仅导致惨案发生,还白白让好几个警卫员牺牲。
“我等你们早就死了,我跟凶手拼杀的时候你们在哪?是搂着小三睡觉还是在喝茶水?”
“凶手杀人的时候看不见你们,事情结束反倒来审问受害者,可笑。”
对方的无理的问题和针对性的态度,陈杨火气也是越来越大,自然也没有必要留什么情面。
“你说什么!”
这下,张志斌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拍了下桌子之后,径直冲着陈杨走来,抬手便向着他的脸部扇去。
后面的守卫队员没有起身,装作没看见一样,连眼皮都没抬。
陈杨有些心凉。刚刚经历过生死难关的受害者,现在不仅被当作犯人来审问,还要挨巴掌?
不过,他虽然有伤在身,双手束缚,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在其巴掌挥来之时,陈杨略微侧身,脑袋一歪就已经躲过了这次攻击。
随即扭动肩膀,向着对方惯性而来的身体用力一顶。
张志斌本在向前的身体忽然被大力撞的向后踉跄倒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露出一抹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