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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不明

类别:灵异悬疑|字数:1W|作者:照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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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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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不明》最新章节(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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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84层大楼外立面屏幕播放着一则新闻:昨日,本市南岸区千江小区发生一起重大刑事案件,经公安机关侦查,确认雷雄中(男,39岁,坤市清水县人,身份证号码如下)有重大作案嫌疑,该人作案后潜逃,身高1.70米左右,短发,下三白眼,体态偏瘦。为及时消除社会隐患,请广大市民积极提供线索,对提供有价值线索并协助公安机关抓获犯罪嫌疑人的,公安机关给予人民币十万元奖励,为举报者保密。

这则新闻从昨天爆出就引发了各种猜测——

有人说男人断了自己两根手指,是其女友冲动砍下的,刀柄上有该名女性的指纹。男人一时激愤冲动之下杀了她。

有人说是两人玩的花,邻居说听到楼下传来**不堪的声音。女人怀着孕都让她做这种直播,不恨他才怪。只是没想到女人反抗,失手就弄死了。

也有人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女人让男人杀了她?她的死法很像某种、某种献祭。

这个人被骂到匿名,但这条言论很快被赞到置顶了。

沙历自然也听说了最近朗城很火的这起众说纷纭的案件,不知道管这条线的是哪个傻缺警察,居然有那么多细节在侦破阶段就泄露出来。

只不过他明天还要参加朗城晚报的面试,这家官媒三年一期大招聘,错过又要等三年。

此刻他不仅没心情吃瓜,连泡面都快吃不起了。

与此同时,朗城晚报人力BP还在最后一次审核筛选简历。

朗城晚报,是目前我国最大的主流媒体之一朗城报业的王牌报刊,近年来新媒体转型,对传统纸媒冲击很大,而朗城晚报能够存活下来,还完成了扩张,靠的是敏感而领先的时代嗅觉,不拘一格的文书风格,稳定而高回报的广告营收,当然最重要还是那份一直没有下滑的口碑和节操。

明天的面试是终面,除了人力总监,各部门的主任和副社长宁也都会参加。今晚人力部还在仔细排着明天的面试顺序,今晚值班的综合部主任无聊来串门,随意地翻看着桌上的求职者简历。

一个长相清秀俊朗的男生引起了她的兴趣:“李叔,以貌取人啊啊这是,计算机专业怎么也往新闻部推了?咱们不是一直强调专业对口的么?”

李叔看了看简历:“学校也很顶尖,绩点很高,就是专业确实不对口,不过他这些比赛含金量很、怎么说是全球含金量最高的大学生程序设计比赛了,他在大二就拿到了这个成就。”

政审的秘书说:“我打过电话去他们学校问过了,辅导员对他的评价就一句话‘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而且,这人太拉仇恨了,我打听到他们学校男的女的,为他寻死觅活的都有,为这事儿都上过当地报纸。”

李叔摘掉眼镜:“他今年24,毕业两年干了什么?他去光华评论实习过一年,做了环球连线的编外战地外勤记者,还做了一个全球新闻报道搬运的账号,粉丝数不少。他究竟为什么要从工科转入文科类别?来我们报社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们没有李叔想的那么周到,只对这人好奇极了:“你管他那么多呢,毕竟笔试第一,小张初面跟他聊了聊也没什么大的问题,先终面看看吧,看看他能不能过宁社那关。”

副社长宁也,出了名的笑面虎,他看上的人混得最差的,现在都是一线记者主持,他看不上的,这人就是被吹上天也是个草包。

次日,时间过了9点,虎头铡终于要落下了,沙历和一众小白衬衫,整齐地坐在走廊椅子上等叫号。

他们这组五人,拿到了基本流程表后,旁边小哥脸都白了,在位置上抖腿,沙历去给他要了一瓶水,回来发现人都进去了,他捏着矿泉水敲门,其他几人完全没有考虑过提醒他,迟到印象分减减减。

五人和十多位考官分别坐在椭圆形大会议桌两端,沙历将水推给了脸色越来越白的小哥,小哥朝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面试主持示意他可以开始自我介绍。

每个人都流畅地自报家门,已经排练到可以脱口而出的程度。

到沙历这就三句话介绍完了,其他人桌子上堆着厚厚的作品册子,他这里空空如也。

另外三个小白衬衫胜券在握的模样,沙历轮番从左到右打量了今天在座所有评委,没有他要找的人。

“沙历?你把报业的名称都填写错了,‘朗城晚报’你写成了‘朗城小报’。”左侧一位面试官问,言外之意沙历要么粗心,要么故意,前者能力有问题,后者态度有问题,无论哪一种他都不能接受。

“嗯,对,粗心。”沙历想了想,“但我还是跟各位评委见面了,我报宽宏大量,一定是这份赤诚打动了面试官们。”

“你看朗城晚报吗?最喜欢哪个版面?”另一个面试官问。

“我没看过朗城晚报,昨天出门想买一份,没买到,只好看了紫州日报。”

沙历此言一出,周围人受惊不少,有位考官笔都掉了。

其他几人都等着考官发问,这人这么懒散,有啥好问的,出来丢人现眼。但转念一想,他不就占了颜值优势吗,等会儿问到自己的时候,一定要秒杀他好好答。

“那你为什么来报考我社?”右侧一位面试官发问。

“我家乡有个报纸叫‘每日导报’,对,就是郭社长之前任职处,他很有个人魅力,带领导报做出过许多兼顾理性纪录与人文关怀的优秀新闻,民众可以看到一个新闻工作者的良心。个别事迹,对我产生过不小的影响。比如我一个远亲,因为一场大火,家没了,导报替他募捐,筹了一比钱救命,虽然他老婆最后还是走了。朗城晚报收购了‘每日导报’,我希望通过更大的平台,也去帮助更多的人。”

沙历终于有点像样的回答,但他又接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想听这些?”

说完沙历脸上还有微微笑意,让人看不透他究竟是拿考场当游乐场,还是就是走这么个路数。

考官们面露不悦,他却悠然道:“我真没想那么多,本来也没有新闻理想,好好写稿就行了,没想过铁肩担道义。”

有好几个考官坐不住了,端着水杯吹茶沫,余光瞟最中间的宁也,等他定夺。

“能过前两次笔试,说明你具备了我社需要的基本岗位能力,但你之前实习经历在电视台,进报社跑新闻……”宁也试探他。

“这没太大差别吧?电视新闻片要用视听语言剪辑嵌合,写稿也是文字版的蒙太奇,我没问题,我行。”沙历比了个简单的ok手势。

旁边几个考生被晾了太久,他们期待的目光终于被宁也发现。他向在座各位一起提了一个考题——

“我报有一个真实案例:世纪初的时候朗城城北区枇杷园遭遇病虫害导致枇杷树大面积枯死,我们记者采访了农业专家写了条稿,当晚版面编辑想把标题做得吸引人一点,于是结合专家“这病等于枇杷的癌症”的说法,在标题中突出呈现了“枇杷癌”三字,被人解读以讹传讹成了,吃了会得‘脾癌’‘淋巴癌’,最终造成全国恐慌,导致全国几省枇杷滞销,果农大量破产。”宁也有条不紊说道,“遇到这种情况,你们会怎么处理?”

每人一分钟的时间思考和作答。

其他几位考生回答得洋洋洒洒,无非就是——如何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保护记者身份,维护报社尊严,控制舆论风险。

他们志得意满滴水不漏回答完,其中一个心理素质不那么好的低血糖小哥,回答到一半,想不出策略,急的嗓音都在抖。

轮到沙历,他微皱眉头说:“站好立正挨打,做错了事就要承认错误,减少果农损失。”

只有沙历是站在了当事人的角度,沙历虽然戏谑自己毫无新闻理想,不想背责任,但这么短的时间,全是人的本能反应,也就是考验思维方式和价值判断的总合。

“问得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先出去吧,在外面稍候。”

待他们出了门,宁也开口了:“说说吧,这孩子你们怎么看。”

“好是好,但是这个性格……未免也太张狂了点。这样是跑不来新闻的。”

“你年轻的时候比这还狂呢?”宁社说,“我们现在这个时代,不缺圆滑的人、不缺谨慎的人。有的新传专业的毕业生,棱角甚至保留不到毕业,面试的时候已经是一股暮气。但这样的人,能把新闻人的使命感和荣誉感保存多久呢?我看沙历这孩子不错,起码很坦诚。你注意到没有,刚才只有他的回答还在坚持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李叔给HR使了个眼色,她打开门走了出去,“沙历,你进来下。其他同学你们先回去等通知吧。”

四个小白衬衫受挫的表情看着HR,还想再争取一下,沙历又回到了考场。

钢笔摩擦纸面的沙沙声中,人力李叔问:“简历期望薪资我看你们写的相差有点远超出了新晋编辑的范畴,我们预计只能给到可以接受吗?”

“不接受。”沙历斩钉截铁。

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李主任,贵社不是业内最高水平吗?12k?最高水平?”沙历是真的缺钱,他还有一大笔债要还。

还没人这么跟报社谈判的,文化人都羞于谈钱,沙历这么一搅和,大家又抬头看了眼他。这年轻人心思深,面试官前面没有名字水牌,还能认出老李,他这个背调做的够仔细的。

宁也沉吟片刻,直视对方,笑眯眯说:“我们有编制。现在网络上不都流行什么‘宇宙的尽头是编制,梁山好汉也要入编’。你是哪位好汉啊?”

意为他来他们报社起义,给他开了高薪先例那还得了!

“我?顶多是夜奔风雪山神庙的林教头。”沙历还跟他对上了。

宁也在文人圈也很少见到这么不怕事的,打分的同时又调侃:“那不是苦了你了,被逼上我们的山头。”

一来一回的舌战也刁钻,换做普通人说到这儿就知道坏事了,例子举错了,沙历却淡然说:“没有,我的意思是——冲呀,加油!”

沙历不笑很冷,一笑则春风化雨。

通常西北男人,容易让人联想起甲胄制服的冷兵器时代,行走在行伍中的战士,是一种粗粝刚正的气质。沙历的肤色很健康,细看又恰好综合了母亲南方人的基因,剑眉入鬓,星目璀璨,不熟的时候很有距离感,抒发观点时又生机勃勃。

宁也被他逗笑,但有好几个主任却不怎么喜欢沙历这种行事作风的员工,其中财经组的王保保主任尤其讨厌,沙历刚进门,他直觉就看不上这种花拳绣腿的类型。

屋外的阳光洒进铁窗户,落下斑驳的影子,空气里有灰尘要进鼻孔的酸痒气氛。

“差不多了,具体后续事宜小张会跟你对接。”人力李叔说。“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小白衬衫问了几个例行公事的反问,显示出自己对这份工作的珍视。

沙历却说:“如果我有幸能进贵社,我希望分到路非主编的组。”

沙历一语毕,方才和颜悦色的宁也敛起了祥和,眼镜闪过的光直扑杀过去。

“之后再说吧,年轻人。”宁也盖上笔盖,头也不抬地收拾起桌面的资料,这是谈话结束的意思。

路非是朗城晚报的硬骨头,快退休的人了,比宁也还年长一些,不争取评职称涨绩效,三十年来一如既往直言敢谏,笔杆子下出风波,最近才吃了一脑门官司,被停职警告。

然而,沙历没有如愿。几天后,他被通知划到了经济组主编王保保麾下。

沙历入职后才认真观察了朗城晚报的环境,处在核心城区最大的主干道旁,却有独立的大院聚落,统共3栋办公楼临车水马龙的街边,各条线基本占据3-4层楼,分工很明确细致。新修了一栋行政大楼在最内侧,社长、总编室等都在那边。

他所在的财经部门在一号楼,总共42层,他们的办公室在18层。下去二楼还有一个很大的空中花园,有个曲径通幽的莲花水池,周围种满了月桂,四季都能闻到香味。空中花园可以直通二号楼,路非主编所在的民生部就在二号楼。

沙历在工位整理自己的办公用品,作为新来的人,大家很欢迎他,尤其是女孩们。

沙历瞬时记忆力很强,别人介绍了一遍名字,他就都记住了。办公室很宽敞,他们部门的采编组一共四人,胡大富憨直幽默,邱忝活泼可爱,陈广人如其名,属于最爱揭竿起义的那类,会躲活儿,伊贰则是报社股神一姐,虽屡战屡败,依旧百折不挠。校对组和排版组也是四人,沙历跟他们一一寒暄后,将他们的性格和工作职责划分也了解清楚了。

他一直没见到财经组的主任王保保。

王保保,人如其名,对下像以前村里的保长一样,利己、势力、小心眼,大家背后亲切的给他取外号——爸亡龙。

沙历人还没到岗,已经吃了一记下马威。

“虽然这些都是实习生的活儿,但是主任看你才来,整理资料能够更全地掌握咱们部门的情况。”热络迎新后,邱添替王保保给他布置任务。

“嗯。师姐好。”

“叫我天天就可以了,我虽然比你早进来,但我江湖地位也受不起哈哈哈。本来有新人来是要部门聚餐的,但宣传部新部长刚上任,后天要来调研,你懂的,大家都在赶工,就我个人而言,为了欢迎你的到来,请你吃糖。”

邱添还真送给他一只彩色星空棒棒糖。沙历不喜欢吃甜食,还是接了过来。

“今年竟然扩招了,你运气真够好的。往年都是要过郭社才行,今年他没来现场吧?我们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他也不在这栋楼办公,行政大楼在北街那边。”邱添热心地给他介绍这些脉络构成。

“最近在跑什么新闻?”沙历想手动加快一点进去,他不是进来养老的。

“你这问题大了,我只能回答你我在跑什么。听说过李卓彦吗?”

“是那个特区赌王?”

邱添叹气:“是啊,这会正待在东城看守所。主任让我撬开他的嘴,拿到独家采访。可别说了,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根本不理我这种小虾米。”

“他为啥会进看守所?”沙历又问。

“我也想知道啊!所以我打点了两周关系,但还是面都见不到。”邱添垂头丧气,“看着deadline就要到了,我要狗带了。”

“我现在没有实际的工作量,这些资料很快能看完。你要不嫌我多事,带我一起试试吧。”

沙历虽然说话温和,但是莫名有种让人吃了定心丸的感觉。

邱添也大致听说了沙历面试时那不可一世的劲儿,有点期待看他有多大能耐。

“可是,你刚来……”邱添犹豫了一下,边给他资料边说,“这样吧,你先跟着我尝试接触一下专题采访,现场做做记录什么的。”

“嗯,我们部门有明确的晋升机制吗?”沙历说完抬眼,唇角只是有点弧度,就把人看呆了。

邱添停止吃糖,忽视了沙历的问题,她压根就没有想过升迁,她家里有钱,养她三辈子够了,来报社就是找个事做而已。

她仔细打量沙历,咿咿呀呀想了半天,又聊到别的:“沙历,你是什么星座啊?”

“我四月出生。”

“白羊啊?你看起来更像风向星座,不过恃才傲物这点还是蛮羊羊的。这样,明天我带你一起去,咱们碰碰运气?”

“好。”

等沙历收拾整理好让他打杂分类的材料,放在了王保保桌上后,办公室就剩下他一个人。

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凌晨一点,他泡了碗面,放凉了才想起吃,桌上摆着一小堆药盒,他就着冷水吞下最后两粒胶囊。

沙历又看了半宿案例,才匆匆洗漱睡了。

恍惚间,火光冲天,断壁残垣下有个很小的声音在呼救。

他冒死往里冲,三个消防员都险些拉不住。

他正要迈过火线,轰然一声门梁倒塌,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朝里大喊,手臂、脖子全是被烟燎到的黑痕迹,遮天蔽日的血红蒙住了他的双眼。

“呱呱呱,唧唧,呱呱——”铃声打断了他的噩梦。

六点不到,他压住心脏,剧烈喘息。

平复之后,沙历打理好自己,去邱添指定的地方接她。

看到他骑个电瓶车出来,邱添也是服了。

“沙师弟,你说接我就是用这个接啊?”

“……?”

沙历没有别的代步工具。

“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东城不算远,骑过去半小时。”沙历大学虽然也在一线城市,但一年四季除了打工会选择打车这种公共交通,其他时间大多在学校,骑车、地铁确实足够了。

“十多公里,你这时速够可以的啊。”邱忝坐上了他的小摩托,还激动地试探性抓着他腰两侧衣角,心中一阵窃喜,一定是老天听到了她的苦苦哀求,赐给她这么一个大帅B。

到达东城,狱警已经通融过放行,但还是好言相劝:“邱小姐,他今天估计更不会见你。”

“为什么?”邱添出师不利,大声反问。

“他申请见律师团,估计还想挣扎。”狱警无奈。

看守所是比监狱更可怕的地方,基本上三个月就能“改头换面”。可就是有人进去了,还能享受特间,不会遭罪,狱警也不敢强制做什么。

经侦科将赌王逮捕,算是在境内与东江警方区际协作的典范,但在这儿被控制住,还有些情况没弄清楚,一些烂账无法追回就算了,关键是想从他嘴里还能撬出一些有价值的内容,暂时不能引渡回户籍地。

“没事,辛苦大哥了。”邱添又从兜里掏出了几颗糖,狱警拒绝了。

过了好多闸口,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感觉。

律师从探监室出来,擦着额头的汗水。

“李先生,可以耽误您几分钟吗?我保证……”邱添紧张的打着腹稿碎碎念,却见里面又走出几个人,穿着笔挺的公安制服,格外有威慑力。

在擦身而过的时候,从屋里里走出三个警察。其中两个人对中间最高那个很尊敬的样子,在小声征询着什么。

屋内的赌王大叫:“你让我见我妻女,我就给你你想要的!”

中间的男人只是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直直朝前走去。

三个警察跟他们两迎面碰伤,邱添让道了一边,沙历却当仁不让站在原地。

沙历仰头看着眼前这人,手脚都要麻了,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他震惊怕自己看茬,狂喜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二哥。

那个让他青春懵懂时期唯一产生过类似于爱恋这种情绪的男人,那个过去跟他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哥哥,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可他为什么穿上了警服,他不是当兵的吗?

当年他离开后,他们说他高升了,今时不同往日,得跟他们这些人保持距离,沙历还跟乱嚼舌根的人打了一顿。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七年间,沙历都打听不到他的下落,却不料在这里相见。

沙历还未开口,一瞬间酝酿起的剧烈波动。

最高的警察,盯了沙历,眉头微蹙,恰好来了个电话,他接起来,很自然地绕过了沙历。

他绕开我了?

他不认识我了?

他真的一丁点也记不得了吗?

邱添拉了拉沙历,沙历失魂落魄被扯到一边靠墙站着,短短几秒钟,心从悬崖坠落,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傻傻站在那。

“喂,你干嘛啊?你知不知道那是谁?就敢拦人家。”邱添在人走后,轻摇这根定海神针。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是谁。两千多个日夜,他都没能忘记的人,却忘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