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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福妾

类别:其他类型|字数:62W|作者:南风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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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福妾
[穿越重生] 《东宫福妾(清穿)》全集 作者:南风不尽【完结】晋江VIP2023-10-30完结总书评数:39092当前被收藏数:90762营养液数:266688文章积分:2,125,363,328文案程婉蕴996多年,果然猝死。穿越后好日子没过几天,被指为毓庆宫一
《东宫福妾》最新章节(5个月前):

[穿越重生] 《东宫福妾(清穿)》全集 作者:南风不尽【完结】晋江VIP2023-10-30完结总书评数:39092当前被收藏数:90762营养液数:266688文章积分:2,125,363,328文案程婉蕴996多年,果然猝死。穿越后好日子没过几天,被指为毓庆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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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知道胤礽晚景凄凉。

可如今胤礽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少年,清俊明朗、温润端方、自矜骄傲。

程婉蕴掰着指头算了算,距胤礽圈禁而死少说还有20几年。

那就……先躺会吧。

废就废吧,反正她是努力不动了。

圈就圈吧,再哪儿躺不是躺。

别人忙争宠,冬天穿纱在花园跳舞。

程婉蕴围炉看雪边啃喷香烤鸭。

别人忙宫斗,暗中挑拨引宫中责罚。

程婉蕴养着娃儿不忘撸猫养狗。

别人忙站队,福晋侧福晋分庭抗礼。

程婉蕴嘬着奶茶出牌:“碰!”

她稀里糊涂躺到康熙四十七年,后知后觉迷惑:怎么还没被废?

胤礽自纳了程氏后,

与她同眠,偶尔会做奇怪的梦,次次成真。

后来,他想起来的越来越多。

原来那是他的前世——父子不和、兄弟阋墙、幼弟夭亡、废黜幽死。

他凭残缺记忆,步步为营,仍走得如履薄冰。

而程氏……没心没肺睡得喷香。

胤礽:好气。

但还是温柔垂眸,替她掖好被角。

许是长生天知道他前路坎坷,才赐了个小福星给他。

他持剑裹血遍体鳞伤,她是他归路的桃花源。

阅读指南:

1.女主有金手指,但她不知道(摊手)

2.不黑四爷。(老大、老八作为历史上太子的对家,会成为本文反派,介意的宝子们请勿入哈)

3.基本上都是私设,所以别考据哦,摸摸哒。

4.正常日六,有三次元有事也会日三,会坚持日更到完结的,小天使们可以放心跳坑哦~

5.无视清穿背景盲目排雷、或偏激引战评论会被删哦。

6.只对正版读者的评论负责(可随意留评发表意见),么么哒。

7.在此载歌载舞鸣谢每个支持正版的宝贝!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黄渤式扭动)。

内容标签: 清穿 种田文 美食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婉蕴、太子 ┃ 配角:数字兄弟军团 ┃ 其它:《回到八零和妈妈一起上学》求预收

一句话简介:咸鱼的吃喝悠闲日常

立意:享受人生,福气自来

作品简评:

996打工人程婉蕴一朝穿越,竟成了清朝二废二立的太子胤礽府中侍妾。她望着眼前清俊少年,掰指头数了数:废黜倒计时还有二十多年,当即决定珍惜光阴,一躺到底。别人争宠她烤鸭,别人宫斗她撸猫,别人争权她养娃,日子悠然而过。但她不知道,胤礽与她同眠,便会做与命运相关的梦,两人相依相伴,得以相互支撑走过漫漫宫途。

本文以温馨悠闲的后宫日常生活铺以九子夺嫡特殊的视角与解读,剧情双线并进,人物刻画饱满立体,语言轻松流畅、娓娓道来,值得一读。

第1章 入宫

康熙二十八年春,三年一例的大选渐渐落下帷幕。宫里新封了几位答应贵人,宗室里也赐了几桩婚事,接连的喜事衬得宫里的春日都鲜活了不少。

毓庆宫里有几年没进新人了,一是太子不大好这个,二是万岁爷也担心招来不懂事的祸头子,折腾坏了太子的身子。

但自从翻过年李侧福晋小产、格格林氏又患了咳症挪出去,毓庆宫里竟然一个能伺候太子爷的人也没了,着实不大体面。万岁爷这才亲至体元殿阅看,又叫皇贵妃、惠宜荣德四妃也帮着掌眼,复看了两回,才千挑万选了程氏、杨氏两个格格指入东宫。

“回李主子的话,两位格格暂住钟粹宫教了俩月的规矩,保管调教得好好的,万岁爷亲自叫她们来磕过头,看着还算像样子才让她们过来的,万岁爷也是体谅李主子身子骨没好全,不敢叫她们笨头笨脑地进来,省得让李主子费心神呢。”

内务府敬事房主事太监福泰隆舌灿莲花,一口一个万岁爷噎得李氏脸上的笑都僵了。

打小贴身伺候李氏的金嬷嬷最是知晓她的脾气,连忙笑着取过一个鼓囊囊的荷包谢福泰隆:“皇天菩萨!万岁爷日理万机,竟还分神顾念着咱们侧福晋,这是何等的恩典呦!福公公您放一百个心,两位格格进来,一定安顿得妥妥当当——”

福泰隆不动声色地掂了掂荷包的分量,一张胖圆脸这才露出点实心地笑来:“您客气了,如今两位格格还在宫外侯着呢,现下请进来见礼还是?”

“传进来吧。”李氏强打精神道。

她约摸十七八岁,看得出来原也是个清秀佳人,只是如今面容蜡黄,脸上扑了厚厚的粉也掩饰不住病容,头上戴了沉甸甸的点翠钿子,插得满头珠翠,还特意穿了侧福晋品级的大衣裳,打扮得格外雍容华贵,便是不想被两个新人比下去。

“嗻。”福泰隆利落地打了个千儿,哈着腰告退了。他这边的差事了了,还要赶到乾清宫回话。

过穿堂时,可巧遇着那两位格格跟在太子爷的乳母凌嬷嬷身后进来,福泰隆连忙躬着身子避让到一边,凌嬷嬷穿深紫色宫装,乌发抹得油亮一丝不乱,一双吊梢眼透着严厉,她向来看不上太监,经过时蹲了个半福,也不寒暄,领着人就走了。

福泰隆拿眼角瞥了一眼,待人走远,便冲着地上重重“呸”了一声。

太子尚未大婚,前院诸事由凌嬷嬷看顾,后院里一切事宜均由李氏代掌,她不敢逾越,自入宫起只在后殿的东配殿起居,日常见客、理事也在东配殿的暖阁。

现快到午时,春阳斜斜透过廊下半卷的竹帘,程婉蕴低眉顺眼地跟在凌嬷嬷与另一位杨格格的身后,迈过了通往后殿的莲花小门,东配殿石阶前已有李氏的大宫女春涧专候,引着三人入内。

春涧领着人丝毫不停留地转过描金刻彩的厅堂,迈入更明朗的暖阁内。

毓庆宫是狭长的“工”字型建筑,每间屋子都不算大的,后殿里更是紧凑,但李氏却将暖阁装饰得很是精巧华丽,正中是紫檀木罗汉榻及一组山水人物屏风,屏风两侧摆了一对朱漆天香几,几上置青花牡丹纹梅瓶,下首两对紫檀嵌瓷扶手椅,墙边另摆着紫檀描金多宝架,架上多是玉雕、图书,墙上还有紫檀雕花挂屏。

这李侧福晋怕不是个紫檀控。

程婉蕴躲在最后,飞快地偷瞄了一眼。

到了门口,宫人们没有通报,直接挑起了厚厚的织锦帘子,便知李氏定然提前交代过。

但凌嬷嬷还是领着二人在帘外顿了顿,轻福下身:“请李主子的安,两位格格来了。”

李氏端坐上首,语气还算温和:“快请进来说话。”

凌嬷嬷先走了进去,在李氏下首一步之远站定,这才用眼神示意二人进来。

程婉蕴刻意慢了一步,落在杨格格身后。

李氏看着一前一后款款走来的两人,不自觉挺直了背脊,暗暗攥了一下帕子。

“李主子,这位是杨格格,出身汉军正白旗,正三品两淮盐运使杨伯骢之女。”凌嬷嬷躬身为李氏介绍道。

虽为汉军旗,但她出身之高还是令李氏禁不住细细打量了一番。

杨格格五官明艳,生得高高的个子,体态丰润,今儿显然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一身桃红百蝶织锦袄,外罩葡萄色银鼠比肩褂,头上是小巧的刻金钿子,鬓角还压了支整块翡翠巧雕而成的牡丹簪子。甫一进门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杨格格端端正正地目视前方,略带傲气得仰着脖子,禁步晃都不晃,一步步走得像是用宫规戒尺描出来似的。

“这位是程格格,出身汉军镶蓝旗,歙县县令程世福之女。”

李氏早有耳闻,程婉蕴是这一批记名的秀女里年纪最小却模样生得最美的,小小年纪便颜若桃华,身姿如柳,尤其一双盈盈如水的杏眸,格外有烟雨江南的韵味。

如今一见果然不假,她只穿一身半旧不新的藕荷色桃花镶边窄褙袄,系葱黄绫棉裙,头上梳简单的小两把头,只戴了两朵小小的海棠绢花,分明是寒酸至极的打扮,叫她穿来却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两人走到李氏面前,深深蹲了一个福请安:“给李主子请安,李主子万福。”

李氏不是太子妃,没资格受跪礼,两个格格也用不着敬茶。因此李氏含笑叫起,金嬷嬷便立刻将二人搀起来,请二人落座,又一连声命小宫女上茶。

程婉蕴自觉坐到杨格格下首,眼观鼻鼻观心,就差没将“木讷寡言”四字刻在脑门上。

杨格格坐姿则微微前倾,侧着头,一脸恭谨地望着李氏。

李氏眼风扫过二人情态,端起珐琅彩莲花茶盅饮了一口茶,笑道:“自从林姐姐出宫养病,咱们宫里便只剩太子爷与我二人,到底冷清了些,听闻两位妹妹要来,我不知多欢喜,我虚长你们几岁,你们只管唤我一声姐姐便是,以后常来陪我说说话,不要生分了。”

“能入了李姐姐的眼,是我们的造化,”杨格格立刻改口,微微欠身答道,“内务府的管教嬷嬷提起李姐姐来势必要赞的,说姐姐是难得的事事妥帖,人又极和气,我与程家妹妹刚入宫,不经事的慌脚蟹似的,日后还要仰赖姐姐多担待些呢。”

杨格格姿态摆得这样谦逊,事事以她为先,李氏却没有错过杨格格眼底漏出的野心和高傲,她心底嗤笑,面上却依然含笑颔首,将视线虚虚落在杨格格身后。

压力忽然就给到了这边,程婉蕴手里还捏着小宫女刚上的茶食点心——她刚下嘴咬了一口,只得忙咽下去道:“两位姐姐说的是。”

李氏和杨格格:“……”

门口忽然传来“嗤”地一声低笑,屋内三人下意识转头望去。

珠帘外不知何时站了抹清瘦颀长的身影,薰貂端罩下露出明黄色卦里,袍角卦缘绣五龙五色云。

惊地李氏霍然站了起来。

外头的宫女太监早已悄无声息地跪了满地。

程婉蕴随着手忙脚乱的众人一块儿跪下叩头,心里也吃了一惊,有些七上八下。

她属于胎穿,上辈子过劳死了,重活一世又到了这么个时代,她彻底歇菜,还在襁褓中便定了人生基调——做条躺得笔直的咸鱼。

这辈子,她自小长在梦里水乡般的徽州府,父母兄弟性子都不错,家里生母虽早亡,但后母为人还不算坏;爹当个小官,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日子也不难过,弟弟妹妹都被她整治得唯她马首是瞻,她躺得很舒适。至于选秀……她原本并不着急上火。

一则清代以旗统人、以旗统兵,未经选秀绝不可以私相聘嫁,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二则她是汉军旗下五旗出身,亲爹蹉跎了半辈子还在七品官上头打转,靠她爹这芝麻官既可求不来免选的恩典,也没那泼天富贵疏通打点,实在是避不过的。而且她来到清朝后就认真留意了,康熙年间对于出身是特别重视的,她这种家世能选上的机会实在不大,两个堂姐也生得貌美如花,但之前初选就被筛下来了。

选不中顶好,万一的万一,选中了当个小答应也不差,在这种时代就别指望什么爱情了,盲婚哑嫁还不如给康熙当小老婆呢,康熙朝长寿的嫔妃那么多,她好好“混”指不定能苟到乾隆朝。

入宫前,程婉蕴还是很乐观的,包括程家全家老小也都不大慌。

全家都觉得她是去紫禁城一日游,谁知被她弄成了一站到底……

而且,还进了东宫!

得了旨意她很有些消极怠工,但今天也不想第一日便因言语有失落地成盒——毕竟现在才康熙二十八年,距离太子废黜幽禁至少还能躺二十几年呢。

但她这霉运显然还没结束,这不,她才开口正主就来了。

程婉蕴趴在地上暗叹了口气。

“都起来吧,瞧你们谈在兴头上,是我不让通传的。”皇太子胤礽大步进来,经过李氏身旁时停下来道,“你身子不好,自己家里,不必拘礼。”

“谢太子爷体恤。”李氏被金嬷嬷搀起来,悄悄拿帕子掖了掖眼角,又连忙指挥小宫女重新上太子爱喝的君山银针,自己拿捏着坐到罗汉榻左侧下首的椅子上。

太子在塌上坐定,程婉蕴才跟着杨格格起身,她趁着起来这功夫,偷摸着瞄了一眼传说中的太子爷。

太子正侧头同李氏说话。

“月锦因病出去,别忘了常送些吃用去,好叫她安心养病。”

太子还是个少年人,十五六岁的样子,声音清朗,个子格外高,身形看着偏瘦,但他骨架大并不显单薄,约摸是皇子自幼学骑射的缘故,他皮肤不是很白,但胜在眉眼生得特别好,眼型深邃,眼尾微翘,唇不薄不厚,唇角略显钝圆,便衬得整个人看起来清俊明朗、温润端方。

程婉蕴瞄完连忙又低头盯着自个脚尖。

脚尖酸疼,她是进宫以后才开始学着穿花盆底的,现在也不是很习惯。

“自然月月不落都送去的,”李氏面色有些发愁地叹了口气,“只是跑腿的太监每每回来,都说林姐姐不见好,只怕是……”

太子默了半晌,良久方道:“这是每个人的命数,但她既是毓庆宫的人,你我该尽的心也得尽到,回头再打发人去请几个好郎中,只要医术好的不拘多少银钱都叫来瞧瞧,再去打听打听她家里人还有没有在京的,好歹叫见上一面。”

李氏连连应是。

太子这才将目光落到一旁立着的两位格格身上,温声道:“你们也坐吧。”

二人并肩谢了恩,款款落座。

他接过李氏亲自奉上的茶,轻撇浮沫低头饮了一小口,将下首正襟危坐的两个格格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杨格格不必说,家里定然是请过老嬷嬷教导的,从头到脚都是精心打磨的痕迹,坐也只坐了个边。

程格格……

太子打量过去的时候,她好似才突然发现她与一旁的杨格格坐姿略有不同,很是犹豫了会,这才悄悄地、打量着没人注意似的,一点一点把臀往外挪,好容易也学着贴边坐了,才大大松了口气。

太子借着喝茶,掩住眼底闪动的笑意。

这个程氏,真不像宫里教过的人。

他今儿心绪不算好——他刚得了新的受课业师:詹事府詹事汤斌、少詹事耿介及吏部尚书达哈塔。这三位都是饱学之士,太子听过他们的才名,也读过他们的文章,能得这样的师傅他原本很是欣喜。

但他卯时到上书房便被兜头浇了一头冷水——三位师傅巍颤颤地跪在门口向他行君臣之礼,每每要同他说话、听他背诵都要先下跪。

汤斌、耿介已年逾古稀,一堂课下来冷汗淋漓,几乎站都站不起来。

太子不论如何劝解都劝解不动。

散了学,他贴身伺候的太监何保忠打听回来,说昨个伴驾的是惠妃,跟万岁爷笑着抱怨了句:“现如今这些师傅罚起人来也太狠了些,大阿哥叫罚得一宿一宿地抄书,我问了一句才知不过写错了几个字罢了,说到底他们也是奴才,哪有这样折辱主子的。”

半句话也没提到太子,可没过半个时辰,乾清宫的旨意便下来了。

回毓庆宫的路上他绷着脸走得急先锋般,便是憋了一肚子气。前朝后宫息息相关,各宫的明争暗斗就没有停过,可他不仅没有当额娘的替他事事筹谋,还成了谁都想扒拉一下的活靶子。

他唯有依靠皇阿玛,可叹的是连皇阿玛也不仅仅是他一人的皇阿玛。他就像颗滚到草窝外的鸡蛋,一群苍蝇时时围着叮,只要松懈一刻,甚至能被人一脚踩碎了。

过不了两日,他不尊师重道、折腾师傅的话很快就能飞遍朝野,这是一定的。谣言并不止于智者,而是为智者所用。

这也是老把戏了,却屡试不爽。

太子生着气,脚下走得又快,何保忠带着一溜太监、哈哈珠子在后头撵得气喘吁吁,好歹在进后殿前把话交代了:“爷,凌嬷嬷一早差人来说,两位格格已经到了。”

太子脚步一顿,才想起改转道去瞧一眼。

李氏刚失了孩子,又要料理新格格入府的事……胤礽叹了口气,他这毓庆宫里的人,万岁爷日日训诫不说,太后、皇贵妃、贵妃、四妃给的委屈也没少受,宫女太监更是杀一批换一批,人人自危。

因此,他总想着能护着点的就护着点。

没让通传也是想暗中瞧瞧两个格格的品性,谁知一腔子怒火叫程氏一句呆呆的话浇灭了。

她这份纯真,也不知能保留多久。

太子没在后殿呆多久,也没和两个格格多说话,只问了两人的名字,乾清宫的太监便急吼吼地来请了。问明见驾之处在南书房,大臣们也在,李氏马上请凌嬷嬷、金嬷嬷自去安顿两个格格,自己则马不停蹄伺候太子换上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