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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修归来后建设故乡的我无敌了

类别:灵异悬疑|字数:10W|作者:四月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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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修归来后建设故乡的我无敌了
“如果你出生在落后贫穷的山村,在大学毕业后,你会回去建设家乡吗?”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人生选择题。但是对向阳来说,从来不是会不会回去,想不想回去建设家乡的问题。而是他找不到回家 ...
《进修归来后建设故乡的我无敌了》最新章节(1天前):

“如果你出生在落后贫穷的山村,在大学毕业后,你会回去建设家乡吗?”有的人会,有的人不会。这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人生选择题。但是对向阳来说,从来不是会不会回去,想不想回去建设家乡的问题。而是他找不到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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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的意识从虚空中慢慢的凝实,渐渐的,他听到有人在身边悉悉索索的走动,有人在给他喂食,在汤水溢出嘴角时,用似乎是勺子的东西,刮走他嘴角的液体。

时不时有人擦拭他的脸庞,给他润唇。

我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动?

向阳一阵阵的心慌,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正在比赛吗?

他慢慢想了起来,啊,是了,我正在比赛,比赛正激烈,本场比赛的对手也是国家队队友,正在围剿他的大龙,而他只能苦苦支撑和对手打天下劫,然后,在终于找到对手的一丝破绽,可以形成百目大转换争取一线生机的时候,突然一阵心悸耳鸣,有什么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软倒的身体向椅子下滑去。

在歪倒前,他看到对面欻的站了起来,看到他急迫的掀掉了桌子,黑的白的棋子滚了一地。

有人扶住他的头不让他被呛到,有人把他的腿搬顺了,让他的身体尽可能平顺的侧躺。有人拿来了好多纸巾,徒劳无功的捂住他的嘴角,然后一叠厚厚的纸巾很快被浸透。

是在旁边观棋的其他棋手和裁判吧。

对不起,吓到大家了。

他们似乎在七嘴八舌的大声喊着什么,也许是在喊他的名字,也许是在帮他呼叫医生,又似乎有很多人在哭。

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人事不知了。

也许现在他正在医院里抢救?

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医院。

他这样想着。很消极很无奈。

实在是这六七年,他早就是医院的常客。他的身体之差不说人尽皆知,反正熟悉他的就没有不知道的,甚至人送美名,向黛玉。

在大众和亲友的认知里,三不五时就虚弱到需要去医院进修的向阳,也许比黛玉都不如。

他的身体就好像是筛子,无论他怎么进补都无济于事。总是饿,总是疲惫到像背了一座大山。

医院对他的身体无能为力。

十几二十岁的年纪,没有甲亢没有内分泌失调,五脏六腑也没有病变的病灶,没有血液病,消化吸收功能也正常,身体为何会这样的衰败俨然风烛残年,这不科学。

然而他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科学。

他无法跟世人解释,这不是他的身体。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虚弱。

也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真相。

但是没有人能帮他。

他早已经预知死亡的降临。甚至一直在等待。死亡于他,何尝不是解脱?

只是从前哪一次都没有这次这样凶险。

也许这一次,真的会死吧?

只是吓到了大家,还很可能给大家带来不好的社会舆论,尤其是对面的对手,还是他的国家队好友,真的很对不起。

他在心里向在场的人道歉。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安安静静的死去。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向爸爸夏妈妈?

那肯定会的吧。

他的意识零碎的想着。然后又陷入了黑暗。

再度有感知,是因为他听到有人在他身边哭,有人在呵斥着什么。

他再次试图动一动身体,哪怕只是蜷曲下手指,没有成功。

这是死透了,有人哭灵?

可是他年纪轻轻,无儿无女,不,是连恋爱都没有谈过,谁会为他哭呢?

向爸爸和夏妈妈?

他们,会为他哭吗?

他这样想着,直到他意识到他听到的声音不是普通话。

就很奇怪,真的明明就不是普通话,而是诘屈聱牙的方言。可是他居然能听得懂!

他听得懂!

他的灵魂剧烈的战栗了起来,他的灵魂想站起来看一看。

他用尽所有的力量,终于,他感觉自己挣脱了什么。

他睁开了眼。

他果然不是在医院。

当然,也不是在殡仪馆。

他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床上,头顶是一顶丝织的罗帐。

一切是那么的陌生,一切又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他想笑,又想哭。

他躺着不能动,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睁开了眼。他只能尽力把眼锋瞄向床外。

听声音,他的房间里坐着好几个女人。

而现在,他不需要转头去看一眼,仅仅听到那啜泣的声音,他就知道,背对着她正在哭的那个女人,是他阿娘。

他阿娘秦穗穗。

他阿娘秦穗穗正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床边。这个场景在他梦中渴求了无数次。他渴望他的阿娘阿耶,渴望他们能出现在他触目可及的地方。如果能让他碰一碰,多好。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十九年了啊,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几声抽噎,他都能认出那是他阿娘,生他养他到七岁的阿娘。而现在,他躺着,而她正在被训斥。

而呵斥他阿娘的,应是他姥娘。

是他的姥娘没错。他阿娘出自将门,姥娘是出了名言辞利落的爽快人。

此刻他的姥娘正在数落他阿娘。

“你哭啥哭,说你两句你就哭,这些日子且没哭够?”姥娘恨铁不成钢,“多早晚我就叮嘱你,莫跟姓沈的走太近,她那一肚子弯弯肠子,你斗不过她。你俩只是妯娌,你又是长房长媳。愿意呢,你就热络些,就处的好一点,不愿意呢,就端起你长嫂的架子,不远不近的当她是普通亲戚。你倒好,上赶着捧着弟媳妇,唯她马首是瞻。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秦穗穗只是哭。

旁边郭妈妈忙递过去一方干净的帕子,叫她擦擦眼泪。

“向阳才几岁,你就叫他去陪沈家的子弟?那一群世家豪族出身的公子哥,有几个瞧得上咱们这样出身的人家?更何况邵家根基比秦家更浅,一向入不得他们的眼。你是没听说那些人家管邵家叫泥腿子?你还作兴叫他个七岁的娃子去陪客,难道要陪送了向阳这条命你才甘心?”

是了!向阳想起来了。

他会落水,是因为阿娘让他招待小二房婶娘娘家的亲戚。

那些人瞧不起他,也瞧不起贫寒的定襄郡,经常作弄他。他跟阿娘讲,阿娘并不愿意听。赶上端午节,阿娘还准备了很多的粽子,叫他和客人一起去乘楼船抛粽子祭祀屈原,不知怎的,楼船上人挤人的,竟叫他掉了下去。

然后,他便到了现代四岁的三魂六魄不全的小傻子向阳身上,鸠占鹊巢活了十九年。

而现在,他这是回来了。

那边姥娘还在问:“邵将军拿了当时在楼船上伺候的小厮下人,你做什么要去求情放了他们?你就不想知道向阳是怎么落水的?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啊?你怪姑爷跟你置气?你有个当娘的样子?”

邵将军指的是定襄军主将,邵志坚。向阳的嫡亲的阿翁。

“阿娘,我已经仔细询问过了,实在是人多了挤着了,向阳个小人轻,就掉下去了。并没有人害他。再说,我当时求情时,也并不知向阳会昏睡多日不醒啊。我听说无故打杀下人折福禄,我只是想给他祈福。”秦穗穗给自己辩解,“向阳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能不心疼?将军和夫人怪我,夫君也怪我,如今阿娘你也怪我,屈杀我了。”

“妹妹这话我很不爱听。”听称呼,这是大舅母于氏,“且不说要不要查明真相这个事,单说向阳落水了万幸被救回来了,她沈娉婷既是做姑母的也是做婶娘的,难道不该亲自上门替娘家子弟致歉并和你一起照应向阳?向阳都病了二十来天,眼瞧着如今都水米不打牙了,她倒没事人一样连个床边都不靠,有个为人长辈的样子?”

秦穗穗略有些难堪,郭妈妈就接过话茬子:“舅家奶奶容禀。小二房奶奶之所以不来帮忙照看,也是有缘故的。她正为了容娘子和庶子的事跟二少爷置气,告病快一个月了,莫说不来探望小郎君,连老太太和夫人那晨昏定省,也是不去的。”

秦姥娘冷哼一声:“说是世家豪族,礼仪传家,私底下狗屁的知礼仪识廉耻,一肚子男盗女娼,真就是是人是鬼,且须相处了才知道呢。”

“就容娘子这事,前前后后的她做了这么大错事,还敢跟夫主和长辈置气?好大的气性!”于氏也非常不屑,“妹妹你这次很该拉下脸面与她割席。”

秦穗穗低头不语。

气的姥娘拿手指点她的脑壳:“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沈娉婷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且不说向阳现在生死难料,就冲着之前她娘家人欺负向阳,你就该跟她翻脸。”

秦穗穗吱吱呜呜了几声,被逼急了,直接低吼:“跟她翻脸了,温柔和柔怎么办?”

“啊?跟温柔和柔有啥关系?怎么又把她们扯进来了?”姥娘和于氏非常纳闷。

还是郭妈妈帮秦穗穗解释:“之前奶奶和二奶奶私下里提过,想把大姑娘二姑娘嫁进沈家或者与沈家沾亲带故的士族,二奶奶才促成了沈家郎君李家郎君等人来定襄郡游学。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啊?还有这档子事?

“所以为了姑娘们的亲事,奶奶也不会跟二奶奶翻脸的。”郭妈妈一脸唏嘘,“小郎君救回来了,本来只说没事了,修养两天就好,所以大奶奶当时并不想跟二奶奶交恶,卖了个人情给她也是图她能记个好,将来能出力玉成两个姑娘的婚事。哪成想小郎君就此一睡不起,后面再翻脸,倒是显得大奶奶落井下石欺负二奶奶了。毕竟二奶奶眼下跟府里长辈和夫君都闹翻了,在府里势弱了,咱们奶奶与她一贯要好,怎好现在乘人之危?”

“温柔和柔一个不到十三,一个将将满十一,你做什么这么急?”于氏恨铁不成钢,“就沈家这家风,你还想把姑娘嫁进去?你就不怕乌糟的大宅门把你两个姑娘祸害了,你都没地儿敲锣鸣鼓的喊冤去。”

“那也总比被她们阿翁阿耶嫁给刀尖上舔血的兵头子强。”秦穗穗咬牙切齿,“阿娘你当年也说过,但凡可以,也不愿意让女儿嫁守边的将领过心惊胆战朝不保夕的苦日子。我不想她们跟我一样,每天都在担心,就怕眼一睁,就听到噩耗。我是她们娘,我给她们多考虑一些,有错吗?”

只把姥娘和于氏听的目瞪口呆。敢情这些年秦穗穗是一直怨恨把她嫁给邵玉衡呢?

“所以,你就乐意向阳受委屈?”于氏替向阳打抱不平。

“向阳无事,我记恨沈家做什么?向阳要是真抗不过来,一病走了,那是我和他母子缘分浅。我还有其他孩子,我更需要温柔和柔嫁个好夫婿,将来好帮衬向远。我不是只有向阳啊,阿娘。向阳出事了我也心痛,但是,我还有一儿四女呢。我总得给其他孩子多打算啊。”

秦穗穗捂脸痛哭。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她能怎么办呢?

向阳出事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谁能想到向阳救回来时还好好的,结果一睡不起啊?

这是她头一个儿子,是邵家的长房长子嫡孙,难道她不心痛?

她哭,向阳也哭。

十九年了,他做梦都想回家。

结果,回来了就听到这个?

这是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吧。

还不如不醒呢。心拔凉拔凉的,疼的厉害。

阿娘怎么舍得这么对他?

呜呜呜。呜呜呜,向阳你不要哭。这一定只是一个梦。呜呜呜。呜呜呜。

屋子里所有人毛骨悚然。

她们听到了细弱的呜呜呜的哭声。

秦穗穗恍恍惚惚站起来:“郭妈妈,你扶一扶我,我好像听到向阳在哭。”

郭妈妈赶紧上前要把少奶奶扶好,于氏和姥娘性子急,直接上手把秦穗穗拨拉到床尾,凑过去打眼一瞧,向阳瞪着俩眼珠子盯着床幔,眼泪跟泉水似的一汩汩的冒,枕头都湿了老大一片了。

这孩子怕是醒了有一会了,什么都叫他听见了。

作孽啊!

“我滴个亲乖乖,向阳醒了!”姥娘激动的声音都拔高了。

院子里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有丫鬟撩了门帘子进来,瞅了瞅被秦太太搂在怀里哭的小郎君,瞧着了小郎君的眼泪,欣喜若狂,一溜烟跑到院门处,跟守门的婆子喊:“方嬷嬷赶紧使人去各院子回禀,小郎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