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春晓拿起背包推门离开。
“春晓!”
赵仕儒怎能放心得下,无奈倔强的春晓从来都雷厉风行。
五分钟后。
春晓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条。
“师傅,去这个地方。”
“隐月路19号月呈庄园......好的。”
一个半小时后。
“春晓?是你吗?”
“是我,秦妈。”
虽然依旧美丽,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女生与秦妈记忆中的春晓还是有些不同。
“要不是记得你的眉眼,我真不敢认了。快进屋。”
秦妈老了许多,鬓角多了些斑斑白发。
“怎么样,这些年你都还好吗?”
面对秦妈的关切,春晓却舍不得花费一秒钟去回应。
“秦妈,我今天来是有人命关天的急事想求您。”
“怎么了?”
秦妈从没见到春晓这副样子——鼻尖满是细汗,眼里全是焦急。
“您知不知道洛渊现在在哪?”
想到几天前洛渊的那句“这一天我等了好久”再联想到春晓刚才说的“人命关天”,秦妈紧张起来。
“是他出什么事了吗?”
秦妈一把抓住了春晓的手。
“不是他,是我的儿子!洛渊他绑架了我儿子,现在谁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春晓带着哭腔说。
秦妈的手慢慢松开。把头别过一边不敢看春晓。
“秦妈,我求您了!您帮帮我吧!我儿子还那么小,孩子是无辜的啊!”
春晓“咚”地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猛然撞到大理石地砖,这剧烈的痛却大不过春晓的心痛。
“你这是干什么!”
秦妈赶忙去搀春晓,春晓却沉如磐石。
她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也是这个女子,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放下她全部的骄傲,只为搏一线生机。
“好,我帮你。”
两行热泪划过秦妈干瘪的面庞。
忠于主人还是忠于内心,此刻她选择了后者。
秦妈背着春晓打了一个电话。
十分钟后。
“去梵蒂冈教堂,要快!”
春晓的眼泪簌簌落下,紧握着秦妈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去吧!”
秦妈却读懂了春晓的眼神。
春晓离开后,秦妈跪在佛堂,久久不肯起身。
看到春晓回来,赵仕儒的悬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快走!现在就走!我们现在就得出发!”
春晓像疯了一般东拿西找地装行李。
“护照!我的护照呢?在这里,在这里......”
“春晓,你冷静一点,看着我!”
赵仕儒用力抓紧春晓的肩膀,几乎癫狂的春晓终于恢复理智。
“你告诉我现在要做什么?”
“订机票。”
“去哪?”
“梵蒂冈。”
赵仕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我来订。”
十五分钟后。
赵仕儒订好了两张飞往罗马的机票。
此刻,整理好行李的春晓又静止如蜡像。
赵仕儒背过身悄悄给助理发了个信息。
“石警官,机场来电。”
“给我!”
石警官的脸上写满期待与焦急,坐在他身后的安老脸上挂着同样的表情。
“好,辛苦了,感谢。”
石警官挂断电话后,转身看向安老。
“如你所料。”
“哪儿?”
“罗马。”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