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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路上的寻常事(1 / 2)

记忆中的过去是什么?特别是那些人或事,再也无法相遇了,还能确信是与现在同处于一个世界的真实存在吗?

如果,这些过去只有一个人记得,只有一个人在乎,只有一个人感到痛苦;那么,这是那个人的记忆,还只是其模糊的梦境呢?

……

马车异常的停顿惊醒了正在车厢内休息的众人,大家还在迷糊之时,便听到了敲打窗门和车夫呼喊主人的声音。

“怎么了?”玉回回应道。

听到主人的声音,车夫略感安心,但还是惊慌地说道:“老爷啊,老爷,如何是好呢?我们怕是遭了强盗啊!这年头可没听说过他们能好生放走我们的呀!”

众人闻罢,不敢作声,惶恐的目光相互碰撞,最后又一齐落到了玉回的身上,这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玉回探出车窗观望,强盗们一个个手持利刃,看上去彪悍而又凶狠,虽然站得零星散碎,但道路前后都被设置了路障,确实将车队牢牢地控制住了。

这样糟糕的局面使得玉回不禁露出气馁且痛苦的表情,内心也变得无比烦躁,不断地自我抱怨着:为什么?怎么会这样?这可能吗?这里不是迦楼的官道吗?天一城也立马就到,巡逻的士兵去哪里了?一路上都无阻碍,怎么就这时候出了事?怎么看都是提前的埋伏,是有人把我们算计了!是天华城中的那帮家伙吗?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不想再参与这些残酷而又无意义的事了……

夫人晚花怀抱着未满周岁的孩子,担忧地望向玉回,轻声却难掩焦虑地询问着现状,但未能打断他无谓的思考;玉回的呆滞进一步加深了车厢内的恐慌。不安的晚花停止了对婴儿的安抚,伸出手来拽了拽他的袖肘,也还是无果。

就像炸弹的引信在面前燃烧,众人却被捆住了手脚,一个个沉默不语;好似在等,等人开口,或是等待死亡罢了。却是强盗来到车后,挑开帘子,粗暴地命令着,让他们麻利地出来,这才让玉回与众人回到了现实当中。

玉回无奈地瘫坐下来,毫无神色地抚慰着妻子,便示意众人不要抵抗,接受强盗们的盘点。“能用财物免得争端,这样也很好吧。”玉回自我安慰着,不禁舒了一口气。

强盗见他们放弃了抵抗,便唤出了潜伏在周围的同伙,初略一看,不在三十人之下。强盗首领指使着手下把众人圈在路边,却并没有收缴人们身上的钱财与武器,反而命令玉回安排众人为他们清空车上的货物,就好像要征用马车一样。

玉回察觉到事生异样,正在思索犹豫之际,临时同行的任一却凑了上来,低声传话道:“我会尽量引开一些贼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话音未落,面前传达指令的强盗便被突袭的飞刀命中咽喉,嘴里咕噜着血沫,身子将倒未倒,另一名靠近马车的强盗却又被一箭贯心,先他之前倒下了。

任一依托着斗篷,动作细小隐蔽,又藏身于人群之中,稍远处的敌人根本来不及判断发生了什么;本想趁乱再用匕首袭杀一名强盗,却被他们的首领发现了举动,只听远处一声令下,被偷袭的强盗竟然完美躲过了这绝死的一击;瞬间闪过的惊讶没能让任一迟疑,反而使他下意识地扑了上去,然而,被撞倒在地的强盗却死死地攥住了插下来的匕首,再次阻止了任一的进攻。

任一心感不妙,余光扫过,发觉周围的敌人已经围了上来,便不再较劲,而是猛地改变了力道,将匕首抽了出来,旋即又是向下插去;可就算指头被切断,这强盗仍用双手叠加着将攻击挡了下来,但任一同时也用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短刀,顺势划去,切开了他的咽喉。

任一流畅地将两手武器入鞘,接着左手掏弓,右手抛出飞刀阻碍眼前冲过来的敌人,回手之时已将羽箭带出,弓只是小幅拉开,箭便射出,竟也贯穿了来犯之敌;于是,任一借着这道缺口,迅速地冲出了他们的包围。

任一一边急撤一边回身射箭,待躲到路旁的山林之时,又有五名强盗倒在了他的箭矢之下。见追击效果不佳,强盗首领重新整顿了队伍,命令手下优先迫使玉回他们就范,其次命令弓弩手压制住任一的行动;只可惜,他们的远程支援在上一轮的射击中就已经被任一精准地找出并解决掉了。

任一位于高处,不断阻击着靠近玉回的强盗,而两名护卫先思与厚思受到任一的鼓舞,也冲上去与之交战;剩下的男人们虽没有作战的武力,但总算摆脱了恐慌,便将妇女和孩童围护起来;于此,情况看上去却有了逆转之势。

然而,没能料到,强盗首领竟凭空变化出一枚巨大的冰锥,直接在远处暴射而出,重伤了先思;情势陡转不妙,任一便在稳定射程之外尝试着击杀首领,几番吊射之后,却只不巧射杀了其身旁的两名强盗;虽未得手,却激怒了首领,只见他带领一批强盗从侧翼包抄过来,而留下的其余便负责解决仍想抵抗的护卫与随从。

……

任一在山林中与强盗们周旋着,并默默细数起双方的战力情况:对方已无射手,可是,却有一名能远程攻击的魔法师,直线范围内十分棘手,不可能在正面射杀之后还全身而退;况且,在其他强盗不断追袭的情况下,是无法在同一地点多作停留的;还有,值得注意的是,一直在首领身旁的那个大个子,手持巨剑身形魁伟,行动起来却轻松敏捷,绝非等闲之辈,是不能在多有敌人的情况下与他近距离交战的……眼下现有飞刀四枚,羽箭十二支,短刀、匕首各一柄,追击之人还剩八人,能行的!冷静行事!

山林里的不间断的追逐,使得两方的体力都渐渐耗尽,于是,在任一喘息警戒的空隙,强盗们也停下来休息,场面上便是一度的静谧和谐,只不过,二者却都在设计下一步的行动。

任一占据高处,背面向敌,倚靠着树木休息,并故意将喘息的声音放得很大,实则闭目聆听,已经在脑海中模拟出强盗们的动向了。

两名强盗悄悄摸到任一的近处,藏在树后的死角,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首领一声令下,二人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冲出,叫嚣着朝掩体后面的任一袭去;然而,任一的箭早已蓄满弓弦,一名强盗应声倒地,而另一名强盗毫无畏惧,依旧地执剑刺来;任一急速下伏,就势翻滚,斗篷成了这一击的替死之物;趁双方都无法掌握对方行动的时机,任一抽出短刀,连续割伤了强盗的脚踝、后膝,促使其踉跄摔倒,便立马闪身离开,同时连掷两枚飞刀,方才取之性命。

不等任一调整站位,又有四名强盗直直冲来,来不及瞄准,只得连抽五箭,快速射出,强势压制住了他们的冲锋;只可惜虽中三者,却仅有一人身死倒地。

任一暗感不妙:按理说,这种同一阵营被逐一歼灭的场景,是不可能不造成恐慌的,就算对手只有一人,或者说正是只有一人,这种强敌来袭的威圧感更能溃散他们的士气,虽不知训练有素的军队如何,仅凭这些毫无纪律可言的强匪……嘶,纪律?魔法师?毫不畏惧?看来,可不是什么单纯的匪徒呀……哎,胡乱探究对眼下之事也无有意义,怎么办?五支箭,五个人?

双方无有动作,再次陷入僵持之中,任一便继续听着战场上的动静;受伤强盗的喘息声由急促强烈慢慢变得轻微细弱,却始终没有断绝,这让任一的心中有了莫名的焦躁。

时间一晃而过,太阳不再高高挂着,而是有了偏西的势头;阳光的射入几乎与山体的坡度平行,光影一轮一轮地交替着,树木的阴影沉重而又绵长。

沉浸在暗影之中的任一陡感乏倦之意袭来,疲劳率先拽下了危机感,眼皮止不住地合拢,脑袋重得几近昏厥,一丝懈怠的念头突然闪过,惊得任一一身冷汗,好在阳光重新轮换过来,照耀在他的身上,使其稳住了心境。

过分的安静让任一思绪紊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强盗首领打破了对峙的局面,竟开始劝降任一,隔空喊道:“像你这样有勇有谋的人,何必给那样一个懦弱无能的商人当护卫呢?毫无意义。怎么样?助我一力,加入我们!前面的事就让它散去吧,马上就会有改变世道的事情发生,你难道不想参与其中吗?”

任一莫名其妙,难以推测其中含义,便只是嘲讽道:“呵,什么事情?与你们一起劫掠乡民商旅吗?好大个改变啊!同伙被杀都能放任不管,何能拉我入伙呢?”

“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本就是些该死之人!死亡?无知者的死亡,要多少,就给它多少!在乎他们的死活就如同在乎明天是否会到来一样?不过是给了那些恶毒阴狠之辈捷足先登的机会罢了。如果你想改变这世道,就得去接近它、去主宰它;没有强大的武力,怎么去推动变革?你是想继续在这混乱黑暗中苟且,还是想拼搏出一线生机以成就自己的光明?”强盗首领似乎无比亢奋,又说了一堆暴论。

任一歪了歪脑袋,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土匪会有这样的言论,出自好奇,便试探着问道:“哦?看来,你是要做大事的人物啊,又如何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哦,难不成落魄于此,便有什么苦困的隐情吗?呵呵。”

任一戏谑的问话似乎沉默了整个山林,好长一段时间听不见任何声响,终于,强盗首领走出了藏身处,似是长长地哀叹了一声,而后高声道:“可惜啊,可惜。如果,你能活得下来,或许,就能知道了罢。”

这段话说到最后,其声音竟然颤抖起来,饶是敌对的任一都察觉到了其中的悲哀;但这话又说得清楚,双方已无甚可谈,接下来便是死战;想到这里,任一猛地一惊,这才发觉少了那个剑士的气息,方知自己上了他的当,不禁自嘲道:“我竟然在这种时刻还有玩耍之心,太幼稚了。”虽然作茧自了缚,但绝境之下任一又燃起了直面敌人的勇气和决心,便要以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任一便站了出来,眯起双眼,注视着下方敌人的首领;此人高高瘦瘦,气质文雅,一副学者的装扮,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一丝深邃的愁苦。

俩人都在打量着对方,任由时间迟缓地流逝着,但没过多久,树木遗漏的光芒移位到了首领的身上,霎时间光彩炫目,使得任一在这一瞬之间失去了那一方位的视野;只不过,他便在这时拉弓下冲,直取贼寇。

一点寒芒闪现而出,迎面的任一却只是轻微侧身,突袭的冰锥就与之交错而失,再是压低身形,又躲过了另一道冰锥;接着射出一箭,转身一滚,又是第二箭,两名埋伏着的强盗还未起身便中箭而倒;来不及顾及其他,任一又已是拉满弓弦跃到了首领的面前。

任一没有第一时间出手,只是看了看强盗首领的面貌,没有惊恐,没有愤怒,不过是过了期的愁苦罢了。二人似乎要说什么,但一名受伤的强盗扑了出来,任一便将这一箭递进了他的咽喉,而双方暧昧的气氛也就此打破。

强盗首领变化出冰剑率先出击,任一闪躲开来,换出短刀与匕首与之应战。虽然手中的兵器是应用熟练的,但任一几乎没有正面拼杀的经验,这样一来,过于谨慎的态度,便十分清晰的反应在了他的行动之中。

强盗首领看出了任一的踌躇,于是拉开距离,变化出许多漂浮的冰片,便使之一组一组地飞射出去;任一被动地闪躲着,好似被人操控着一样;这样别扭的局面,也让他越来越急。本来还犹豫着如何打破现状,但任一一直顾忌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名持巨剑的强盗带着另一个同伙绕了一大圈,已经从山顶冲了下来。

任一下意识地回头观望,强盗首领瞅准这个时机,驭使冰片倾巢飞出;但任一乃假意惊慌,就是要诱使他毫无保留;于是,转身侧闪,回身翻滚,再加几个跨跃,不仅躲掉了所有冰片的袭击,还成功冲到了强盗首领的身前。

一瞬间的思考过后,反而是强盗首领犹豫了,给了任一先手的契机;任一也不拖沓,武器攻击被格挡的同时,立马踹出一脚,正中敌人胸膛;本来就是退守防御,又地处低势,着这一脚,强盗首领即刻失去了平衡,后仰着栽了一个大跟头。

经了这一下,强盗首领索性不再纠缠,翻身起来,顺势就跑;任一却真的着急了,掏出弓箭,搭弓便射,声发箭中,但也只是手臂,再想补一箭,可后面的追兵也是真的杀来了;于是,任一只得放弃射箭,便如此般与强盗首领展开了赛跑。

任一抽出一枚飞刀,向着前方的敌人扔去,然而地势难料,强盗首领一个踉跄,竟自己栽倒了下去,虽躲过了飞刀,却摔得不轻,想要立马起身的话,实在是很难。

任一掏出匕首,飞身赶去,照着强盗首领的脖颈就要插去,然而,一阵离奇的风雪迎面吹来,迫使攻击偏离了方向,只在其肩背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强盗首领吃着痛就要往边上爬走,但任一并不肯就此放过,便在强烈的风雪之中仍追着他挥舞匕首;没过几下,强盗首领位向任一一侧的身体便已是伤口纵横、鲜血四溢了。

巨量的疼痛让强盗首领不禁惨嚎一声,而后,由他为中心,急剧增加的寒气如同实体一般向周围施加着推力,风雪之盛也过于超前,眨眼之间,任一已被厚厚的积雪埋到了下巴。

恐怖的风雪让任一终于停下了攻击,强盗首领便得此时机撑起了身体,逃跑之时,痛苦与绝望不禁使之低声哀嚎起来,似是要哭泣,可,身心的难受却让他无法控制这一发泄压力的方法,只能在极度压抑和极度崩溃这两种情绪之中来回跳转。

随着强盗首领的远离,凭空出现的冰雪开始逐渐地消失,不是如常理一般的融化,而是一层一层地不存在,甚至连原先的寒冷也感受不到了。

任一本以为自己就要于此殒命,却瞬间天地换转,便不禁松了一口气;回想方才的遭遇,只得惊讶于魔法的神奇,但,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去感叹了,一把巨大的钢剑裹挟着凌厉的气流已经向他砸了过来。

任一本能地低身躲避过去,可思想上却陷入了惊吓的状态,一时间的混乱让他失去了对身体的驾驭,不知道原本是要翻滚还是要跳开,但实际上却是扑倒在了地上;险情之中,任一在脑海中掀起一阵思维的风暴,极力地想要链接回身体,终于,在现实的短暂的僵直过后,任一便连续侧滚着躲过了接下来的攻击。

现在的任一根本无法专心去应对近处的两名敌人,而是满脑子回想着魔法的威胁,于是,果断抛开他们,继续追逐着不远处的强盗首领。

强盗首领步履蹒跚,极度虚弱,便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似不在逃命,而是归附了阴间,走在了黄泉道路上。

任一已追至身后,强盗首领不屑地回头看了看,也无法再加快脚步了,便只是向前快走着;任一原以为已经追上了,但想要再加一把劲,却发现自己一样是跑不动了;就算体力能够短暂恢复,可一两个小时以来的高强度消耗,已使得身体积累了大量的疲劳,现在是真的开始罢工了。

任一紧张地回头看了看,发现两名追兵也始终离着一段距离,不禁自娱道:“呵,也不过如此嘛,人呐。”虽然这样嘲弄着自己,但任一还始终尝试着再爆发一下,并没有维持现状的意思。

然而,一段树根造成的台阶终止了这场虚弱的非生即死的赛跑;强盗首领落空栽倒,任一随之而至,却在半空中扭转着身姿翻落到了他的前方,便不顾另两个追来的强盗,卯足余劲,奋勇冲杀过去;没能想到,强盗首领在这时却没有放弃挣扎,任一舍命的一击竟被他躲过了要害,便只扎中了肩膀;情势所逼,来不及抽回匕首,就只得闪身逃离。

强盗首领在掩护中拖动着身体背靠在树根下休息,喘息了一会儿,便冷笑着望向了任一,似乎在嘲笑道:“好了,你追了我这么久,都没能将我杀掉,现在又如之奈何呢?”

双方低迷的状态使得局面陷入默契的僵持之中,停止行动的任一便切实感受到了腿脚的肿胀与酸痛,随之而来的,双腿难以抵抗地颤抖了起来。任一不禁暗自念道:“怕是不能再作游走了,那两名强盗也无有损伤,虽然体能也不会是很好,但,他们为什么从没有动摇过呢?我都几经要放弃了,他们怎么会这样决绝呢?果然又是魔法吗?呼,真是万能的吗?嘶,拿什么与他们周旋呢?”如此思索着,下意识地摸了摸箭袋,空空荡荡,但确实还有两支羽箭,于是长舒一口气,坚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任一锁定着强盗首领,慢慢地变换着位置,那两名守卫地强盗也同步移动着;反复了一会儿,任一逐渐调整过来呼吸,心态也跟着平和下来,便开始寻找着出手的时机。任一思忖道:“那个首领怕是活不久了,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也没见他有什么恢复的措施,嗯,可以不把他考虑到战力中来;而眼前的这两个敌人,大块头的剑士怎么看都不是泛泛之辈,旁边的那个,嗯……就……嘶,能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就在任一思索观察之际,那名普通强盗的眼中突然闪现出惊愕慌张的神色,还莫名其妙地做出前后矛盾的动作;任一没有怀疑这次机会,果断地向其射出了一箭,然而,“叮当”一声,便被那名剑士用巨剑拦截了下来;只不过,任一更有后手,就在剑士出手防御的同时,已是抽身来到他们的侧位,顺势拔出了先前阻扰强盗们追击而留在树上的箭矢;旋即,第二箭避开了剑士的阻挡,射向了强盗没有遮拦的小腿,原本就是酸痛无力的腿部经过这一箭,立马迫使身体跪倒下来,任一第一次听到了强盗罗罗们的哀嚎之声,只是这声音是如此的短暂,在下一发羽箭透入脖颈之时,便戛然而止了。

局势的清晰使得任一精神大振,于是,解下了一直用于隐藏射箭动作的斗篷,抽出了腰后的短刀,便摆好迎击架势,向最后站着的敌人宣言道:“喝啊!来!这杀戮的终结!”

见识到任一热烈的情绪,剑士垂下了武器,抚住额头,感慨着笑道:“呵哈,哈哈,哈哈哈,是吗?是啊。你在这奉上生命的游戏之中感受到快乐了吗?真是可怕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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