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方牧迈步走进校尉府。
这里已不是之前那般荒凉。
之前于文谦周旋于城主府和校尉府之间，加上对王震城的一些习惯不太了解，为了避免露馅，这才清退所有人手，逼的手下人或是叛离，或是归顺。
广场上，释放的陈先锋，正带着一些新提上来的百夫长操练。
“方大人好。”
众人见到方牧到来，停下操练，整齐划一的高声喊道。
霍星背负双手，笑道：“方大人现在几乎成了松云县的主心骨，以你现在的号召力，振臂一呼，自立为王，这帮人也会拥簇你，因为你是他们的救星。”
方牧可没有当山大王的癖好，他只是淡淡道：“若是大夏派人前来，还轮不到我在这里装大头蒜，老实说，我对这一幕无感。”
霍星不置可否，他相信方牧的话。
不管是面对他代表的斩妖殿招揽，又或是梁烟玉的兵部招揽，方牧都表现平淡。
甚至于，连大夏圣地，诸子武院的使者降临，方牧眼中也是只有几分向往，并没有像他和梁烟玉那般，纳头便拜。
霍星摇摇头：“君子论迹不论心，不管方大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松云县因你而得救，这便是事实。”
“哪怕你回头便将他们坑害，他们依旧记得你之前挥刀斩妖的一幕。”
霍星推开待客厅的房门，笑道：“不说这些了，方大人前来，是修行上有些疑惑吧。”
方牧没有否认。
他想多了解一些，对于未来的路径，也好有些规划。
待客厅中，霍星梁烟玉，乃至王震城都在。
“我想知道何为宗师，圆满是何状态，蕴灵又是如何？”
方牧对于这两个境界一知半解，只是道听途说。
王震城也支起了耳朵，这也是他未来要经历的。
霍星不愧是来自斩妖殿的天骄，立刻道：“宗师之境，我未曾见过圆满，这说起来，便要提到修行途径。”
“在一些大势力中，不管是不入流或者气血三关到锻体宗师，统称为凡境。”
“这个境界，依靠的只是自身之力，不管是锤炼出的气机之力，还是宗师锻体，都是源自于自身的力量。”
“而蕴灵，借用的则是天地之力！”
霍星滔滔不绝，作为泗水郡天骄级别的人物，也是诸子武院关注的对象，对这些基本的知识，早就刻在脑海。
方牧回想着昨天和青狐老祖交战，对方施展的‘魅惑’，确实没有任何气机。
那时他是真的沦陷了，也真的相信了青狐老祖自愿送死，以成全他的未来。
霍星继续道：“宗师小成，也就是将炼体术修到小成，已经满足蕴灵的最低条件，谁都想踏入那个梦寐以求的境界，既然够了最低要求，除却于文谦这种废物之流，谁又会傻乎乎的忍受痛苦，继续锤炼肉身？”
霍星忽然注意到方牧的脸色有些黑，随即改口道：“毕竟像方大人这般妖孽，百年也不曾出一个。”
方牧脸色逐渐好转，这让霍星暗呼侥幸，同时心中泛起嘀咕，看来高帽谁都喜欢戴。
梁烟玉翻翻白眼，嗤道：“斩妖殿个个桀骜不驯，像你这般会舔腚的也是少数，别说废话，抓重点！”